用姨娘的稱呼的,這是大戶人家規矩,絲毫不能錯的。”那喜娘板著臉教訓,她來的時候看到這家裡請了鼓樂隊就不高興了,萬一讓夫人知道了,豈不是怪她辦事不利,但是礙著是李家自己出的銀子,她就沒好說什麼,此時捏了楊氏的錯處,一併拿出來教訓她了。
楊氏見這婆子拿著她的錯處不放,而且還直白說了她閨女是做妾的低人一等,讓她在眾人面前丟了大臉,脾氣也上來了,對著那婆子喊道“我這你這婆子好不知趣,大喜的日子偏你在這裡拿喬,我家翠翠嫁到你家怎麼說也是你的主子,有你這樣的辦事的奴才嗎?”
這楊氏拿著主子的款壓制這婆子,就想讓她怕了,然後給自己道個歉,也算讓自己的臉面上過去了。
誰知道那婆子根不能不領情,直接把扶著李翠翠的手一甩,便對楊氏說道“真是笑話了,沒聽說過誰家的妾是個主子的。我就明白告訴你吧,老婆子我就是我家夫人的乳孃,擇你家這門婚事還夫人跟我商量了定的呢,還當自己是個人物呢了!你要是不願意,十里八村多的是閨女願意進我家老爺的門,我們現在拿了定錢就走,絕不糾纏。”
楊氏本等著這老婆子跟她道歉呢,沒想到人家來了這麼一出,楊氏頓時慌了,沒想到這老婆子還是厲害,這婚事竟然還是她點了頭了。
這門婚事可不能黃啊,那可是八十八兩的定錢啊,她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進了她的口袋,她怎麼還捨得拿出來啊。
再說了為了置辦體面一點的婚事,她都把那定錢花了好幾兩了,現在怎麼能拿出來啊。
“陳姑姑莫急,莫急,我鄉野村婦不會說話,惹了陳姑姑不快了,是我的不是,陳姑姑莫怪啊!大喜的日子就不說這些了。”楊氏為了銀子立馬低頭了,也不顧臉面了,趕緊向那個喜婆道歉。
那個喜婆也不併不是說真的要黃了這事的,老爺都在家裡等著過小洞房呢,她帶不回去人,那到時候老爺問起來也是她的責任啊,只不過剛才是給楊氏和李翠翠一個下馬威,告訴她們大夫人才是決定她們命運的人,此時見楊氏來道歉,便也就坡下驢了不再說要走人了。
而被甩在一旁的李翠翠,看到自己的娘跟人家大夫人派來的人點頭哈腰的樣子,眼淚一下就迷上了眼睛。
從她心裡來說,她是不願意這門親事的,那個財主家雖然有錢,但是人都四十多了,她一個小姑娘還是愛俏的。
她躺在床上的時候,時常想著楚子恆的帥氣,蘇徹的俊逸,她心裡總想著她應該給這樣的人做妾才行,到時候紅袖添香,琴瑟和鳴才是美事。
可是後來楚子恆走了,雖然她不知道楚子恆的身份,但是據說京城的大人物,不會再回來了。而蘇徹人在蘇州,她連蘇州都去過,只不過是在李家的喜宴行見過蘇徹一面罷了,這樣的人也不是她能巴上的。
所以她退而求次之,就在心裡想著,即便是給夜離做妾也行。雖然白大爺看起來是兇了點,冷了點,但是人家卻是有爵位的官身啊,而且人也年輕長的也俊,能給他做了妾,她也算是不錯的了。
所以有一段時間,她便時常想著接觸李青秀來接觸福園。但是李青秀在家繡嫁妝根本不理會她,後來她知道輕車都尉和夫人起了京城,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呢,她心裡還鬱悶了很久呢。
後來有人給她說了這門親事,雖然也是有錢人,但是卻年紀這麼大了,她心裡不願意,但是她娘卻是願意的,尤其是聽說是給八十八兩的定錢以後更是願意了。
楊氏也希望女兒能夠攀上蘇徹、攀上楚子恆、攀上夜離的,但是這都是空想,能拿到手裡的銀子卻是最實際的東西啊!
尤其是別人家納妾給個五十兩就頂天了,這家卻是給八十八兩的,比人家多給了三十八兩呢!三十八兩可不是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