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受了什麼委屈了?”羅心懷趕緊著急的問道。
春葉是知道羅心懷的這人的,見到杜靜媛悲傷,便出言道:“羅老爺,杜夫人這是傷心的,杜老太爺和杜老夫人已經去世好幾年了。”
春葉的話一出,羅心懷先是一愣,彷彿是沒明白過來春葉說了什麼似得。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更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紅著臉問道“不可能,義父義母一向身體硬朗,這才幾年光景,怎麼就去了,不可能的!”
羅心懷雖然口中說不可能,但是看到杜靜媛的樣子就知道事情是真的。而且春葉也不會霍然的詛咒別人父母的!
他頓時大受打擊,畢竟杜父、杜母都是好人,對羅心懷不但有救命之恩,而且還有養育之恩,兩位老人也是當兒子一樣養了他十幾年的,他雖然離開了杜家,但是心裡還是把兩位老人當自己的父母的。
他走的時候兩位老人都還健在,身子也硬朗,他離開杜家不過六、七年的光景,怎麼會這樣的!他還想再過幾年等自己的事業大了,便回去金陵拜見二老,以後要給兩位老人養老送終的。
“懷哥,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父母,對不起你。”杜靜媛早就知道自己當年是冤枉了羅心懷了,想到以前的種種,不僅悲從中來。
“媛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義父、義母到底是怎麼去的?”羅心懷大聲的質問杜靜媛。
他聲音大了引得周圍的一些人開始紛紛側目,那園丁見了,便勸道“東家,既然是舊識,不如移步到廳裡說話吧。”
羅心懷聞言,知道是自己在大悲之下失態了,便點了點頭,請眾人到屋裡說話。
不過一時之間眾人見他好像頹廢了不少,跟剛才那案首挺胸的樣子大相徑庭,知道他是真的悲傷,便也沒人說話,默默的跟著到了屋裡。
到了屋裡有小廝奉了茶,羅心懷提出想跟杜靜媛單獨聊聊。
這畢竟是杜家的家事,同行的眾人不好說什麼,便都點頭應允了。
杜靜媛為了避嫌便帶了春葉跟著羅心懷去了裡面的屋子說話。
進了屋裡羅心懷就著急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義父、義母為什麼會這麼早就去了?而杜靜媛為什麼會此時出現在京城裡?家裡出了什麼事情?
杜靜媛知道既然見面了,這事情就瞞不住了,即便是自己的不說,她的事情在江南鬧的那麼大,只要羅心懷派人一查就知道了。
便深吸了口氣,把她的這些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羅心懷。
羅心懷聽完了其中的種種,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水四濺:“陳世榮,這卑鄙小人,我定要他碎屍萬段!”此時他就如同那要復仇的阿修羅一般,呲目欲裂。
“懷哥,我頭上京城之前,聽那官府的朋友說,他已經死在獄中了。”杜靜媛說了一遍往事,倒像是又把那些事情經過了一次一樣,這蝕骨的痛,倒讓她冷靜了下來。
“哼,死了!這樣死了倒是便宜他了!”羅心懷心有不甘的道。然後又看向了恢復了清冷模樣的杜靜媛,眼神複雜,“媛兒,你怪我吧,我從小就答應義父、義母要保護你的,但是我沒做到,都是我無能,害了你、害了兩老,那時候我真不應該就那麼懦弱的走了的!”
羅心懷現在非常後悔了,他當年太自卑,在杜家整天看著杜靜媛和陳世榮出生入對的,心裡難受,所以才會被陳世榮一逼就走的。
他現在想來,其實不應該走的,如果他在的話,說不定就能讓陳世榮忌憚一二,說不定能察覺到陳世榮的圖謀不軌,說不定義父、義母就不會被害死了,而媛兒也就不用受那麼多的苦了。
想著義父、義母被害死,想著媛兒也差點被害死,一個女子經受了那麼的苦難,他心裡一陣一陣的自責,自己受義父義母的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