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如此一來,令師復相之事,豈不板上釘釘嗎?”
“這……朱公子的意思是,讓家父上書請朝廷嚴查此事?復社再主動提供情報?
那如此一來,我復社以及朝中能夠支援家師的力量,豈非大大削弱,給了對手一個機會?
要知道,雖然這些人都是南京官員中的閒職,但是,在朝中都有一定的影響力!
此消彼長,家師復相,豈非艱辛異常?”
“張先生,在下既然有此提議,又豈會不想好應對之策?”朱夢龍呵呵笑著說道:“現在,張先生還不飲下這杯水酒?”
張溥將面前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後問道:“朱公子有何良策?”
“在下手裡還有另外一份東西,這份東西是朝中所有有可能反對令師復相之人的門生故舊,這一份東西,可以將這些人狠狠地打擊一下,這樣下來,雖然你們的勢力受到了打擊,但是,對方的勢力受到了更加強大的打擊,這樣,不就沒有此消彼長之說了?
而且,更加藉助此事,讓當今聖上看到令師的能力與拳拳報效之心!
要知道,敢於對各種勢力,包括自己的勢力動手的人,如何不讓聖上龍顏大悅呢?張先生以為呢!”朱夢龍玩味地看著張溥。
而此時,王修微也漸漸地聽出了一些門道來了,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小手更加的握緊了他那雙大手。
突然之間,王修微覺得自己太傻了,面前這個男人,竟然可以輕易的左右那個曾令他魂牽夢繞的男人的想法,竟然可以輕易的去決定幾十個官員的生死去留,這樣的男人,絕非張溥這樣的書生可以比的。
現在王修微突然有些慶幸,慶幸自己在緊要的關頭選擇了這個男人,慶幸自己在失去芳華的時候,有了一個這樣的男人。
“張某立即書信一封與家師,事成之後,張某定不忘朱公子!”張溥有些急切地站了起來,想要回去,通知周廷儒。
“張先生請留步!”朱夢龍呵呵笑了笑道:“這份復社的人的材料,在下可以給張先生,只不過,另一份材料,在下可以費在大價錢才能弄來的,如果張先生不能表示一下的話,那在下在弟兄們面前也不好交待啊,張先生以為呢?”
聽到朱夢龍這麼說,張溥高興的心情平復了下來,暗罵朱夢龍死要錢,但是表面上卻笑道:“那是,那是,總不能讓公子白忙活,公子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張某定向家師明言。”
“其實,也沒有什麼,在下希望復社能夠幫助在下獲取復社這些人所貪汙的錢財,當然了,這部分錢財令師可以向聖上奏請,拔給南直隸後軍都督府所轄各軍。事實上呢,由在下接收,並用在各軍上面。
至於這些錢的去向問題,張先生請放心,在下如果敢貪默一文銀子,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張溥有些遲疑。
“張先生,令師復相,如果朱某不將錢財用於軍隊上面,令師想要對付一個朱夢龍,如捏死一隻螞蟻無二,實話告訴張先生吧,在下之所以出此計策,也是無奈之舉,在下的義父讓在下出錢填上南直隸後軍都督府所轄各軍的缺餉問題,在下實在是沒有多少現錢,所以才想了這麼一個計策,一來咱們相識一聲,幫一下先生你。二來,也是幫一下自己。
如果說,張先生不願意的話,在下也不會強求,在下會將這些東西交給想要的人,然後從那些人的手中獲得這些東西。”
朱夢龍笑著說道:“張先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好,朱公子,張某立即稟報給家師,想來家師會同意的。”張溥想了想說道。
張溥不只是怕朱夢龍將這些材料交給朝中的敵對勢力,更加怕朱夢龍替對方出什麼陰招,來對付復社以及周廷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