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您怎麼稱呼?”
吳可欣笑起來,心想:自己啥時候輩分這麼大了,這城裡人說話也真是客氣。
“我姓吳,叫我小吳就行了。”
蘇航雖然昨夜殘酒未退,但一路睡過來的,此刻大上午的太陽曬著,腦子並不懵,不經意重複了一句:“您姓吳?”
“啊!”吳可欣也奇怪,“口天吳。”
“那米櫟是你家親戚?”一直沒說話的方瑞朗也猛然清醒。
他的情報若是給錯了,在朋友面前豈不是下不來臺?
“米櫟是我親妹妹。”吳可欣說,“米櫟隨她母親姓。你們找米櫟?”
吳可欣的笑容頓失,昨天來了箇中年男人追求米櫟的,今天怎麼又來兩個中年男人,自家的妹妹怎麼淨和大齡青年攪合在一起了?
再一看這兩人一身西裝大老闆的模樣,吳可欣逐漸感到不妙,讓她忍不住懷疑米櫟平日裡都混跡於什麼場合,竟和這麼多中年男人扯上關係?
吳可欣臉色一變,咄咄逼人地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找米櫟?”
一旁正在高高興興打酒的張亮也驚了一下,扔下酒勺,回頭說了句:“你們到底是找米櫟還是找邢宥?”
蘇航立即反應過來,找了臺階下,忙訕笑著說:“我們找邢宥的,我們是他的朋友,他說他女朋友老家的米酒好喝,我們才尋過來的。”
這下,吳可欣的臉色才舒緩過來,張亮復又笑眯眯打酒。
倒是樓上忽傳來一聲:“我何時說過這句話?”
蘇航抬頭一看,被甩鍋的正站在樓梯上。
邢宥向來高冷的臉上透著一股子鄙夷,這兩人真是閒的。
蘇航見到邢宥,咧嘴大笑,朝著方瑞朗的肩上猛拍兩下:“哈哈,你輸了!”
方瑞朗輕嗤了一聲,乖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車鑰匙交到蘇航手裡。
吳可欣看不清楚狀況,但既然是邢先生的朋友,便一併留他們下來吃早餐。
“我上樓叫米櫟下來啊。”吳可欣上樓去。
三個大老爺們坐在餐桌旁。
邢宥有些無奈地看著兩個損友,問蘇航:“打賭了?拿我打賭?”
蘇航拿著車鑰匙,上下看看,說:“方瑞朗新買了庫裡南,豈有不佔他便宜之理?”
方瑞朗打賭輸了沒好聲氣,只好對著邢宥恨鐵不成鋼,低頭小聲了一句:“邢宥啊,沒想到你是這種好色之徒。”
張亮問了一句:“幾位大哥,酒都打好了,放哪裡?”
邢宥忙起身幫忙,兩個男人也坐不住,七手八腳地把幾大桶酒搬上車子,這張亮也是個實誠人,還送了不少玻璃瓶裝的。
蘇航直接拿了兩瓶到桌上說:“咱再喝一輪。”
邢宥推著他,直把他一路推出門外推上了車:“你那麼有興致,回去喝!”
方瑞朗莫名覺得解氣,笑嘻嘻也跟著上了車。
邢宥刷的一下拉上車門,拍了拍車頂讓司機開車。
“不留下來吃早飯了?”張亮問。
“不了,謝謝姐姐、姐夫。”邢宥笑道。
車子發動,蘇航搖下車窗大喊一聲:“你小子回上海請我們吃飯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