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
“難道說方瑞朗把藝校轉讓給你啦?”
他現在是校長?
“我投了一半的股份,現在是藝校的合夥人。你不必大驚小怪。”
印表機噠噠作響,宋毅瞳很快從印表機裡抽出列印好的A4紙交給米櫟。
“吶,這是調整過的課表。成人班和老年班合併了。本來許多老年學員就表示不參加考級的話,實在難以檢驗自己的繪畫水平。所以,目前我們打算讓老年大學也參加繪畫等級考試。”
米櫟拿起課表看著看著,不自覺皺起眉頭。
“我原來是教上午的班級,為什麼現在是晚上?而且除了週六,每天晚上都有?”
宋毅瞳手臂在桌上一搭,上半身往前一送,挑著眉說:“米櫟,我剛才說了。業務合併了,以你的資歷,你該去教那些準備報考美院的學生,而不是在老年大學浪費時間。”
米櫟垂著眼睛,不說話。
她連“我是兼職老師”都說不出來。
“你當時是如何準備藝考的,你應該還記得吧?每天晚上放了學,跟晚自習的老師請假,去上校外的繪畫補習班。那種為了考學作出的犧牲,回到家還要寫作業到深夜的痛苦應該終身難忘吧?”
米櫟突然抬頭看向宋毅瞳,目光中有些奇怪的東西。
宋毅瞳將前傾的身體挪回座椅。
“總之,我是不會忘記的。”
他偏轉身體將座椅轉了四十五度。
“什麼時候執行新的課表?”米櫟冷聲問道。
宋毅瞳的聲音也同樣冰冷:
“通知已經下發了。就從今天開始。”
“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
宋毅瞳看著米櫟走出辦公室,對著辦公桌輕嘆了口氣。
他心中又浮現出米櫟剛才那個意味無窮的眼神。
她都記得,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