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昏黃,溫香軟玉,美人在懷。
若不是米櫟在小區裡偶遇小文,並得知她就住在自己的對門,她也不會膈應到不敢回家。
她說不好是為了什麼,總之是過於巧合了。宋毅瞳怎麼會將員工宿舍安排在和自己同一個樓層?
可她沒有證據,宋毅瞳對她很尊重,工作之外並無逾越之舉。
米櫟感到有些憋悶,邃加倍地投入於和邢宥的魚水之歡,好讓一種感覺覆蓋掉另一種。
邢宥這幾周幾乎都帶米櫟回自己家,箇中緣由他不多問,他也不在意。
兩人過著半同居的生活,於他而言,是好事。
米櫟香汗淋漓地依偎著邢宥,她低聲喃喃道:“邢老闆,你說我要不要再找找別的兼職?……還有別的畫室。”
兼職,她是不肯不做的,畫畫,她也不會扔下。
在論證了幾次後,邢宥不再勸說米櫟“不用擔心錢的事”了。
邢宥捧起米櫟的臉,在她額頭印下一吻,一邊揉了揉她的肩膀說:“你不要管我的想法,關鍵是你怎麼想?和宋毅瞳共事會不會讓你為難?”
米櫟想了想,擰著眉頭說:“還好吧。他沒有對我怎麼樣。而且,他也不是每天在學校。”
邢宥點點頭:“如果他有對你做出些過分的舉動,你跟我說,不要因為怕我介意,就藏在心裡不說。”
米櫟看著邢宥的眼睛,他的眼眸很深,透露出成熟男人的穩重和深沉。
米櫟低下頭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
“你的手指好長啊。嗯,適合畫畫。”米櫟笑了笑,有些陶醉地說。
“頭一回聽說。”邢宥低頭看看,“不是都說手指長適合彈鋼琴?”
“也是。”米櫟傻笑道,“不過你卻做了交易員。”
邢宥在她手心裡用食指和無名指快速地彈動了幾下。
米櫟驚歎道:“哇,手速好快,你像是那種職業電競選手哦。”
“當年炒單的時候練出來的。”
“什麼叫炒單?”
“就是超短線,俗稱剝頭皮交易,下單到平倉的時間大概就幾分鐘。”邢宥說到這裡,突然下意識地擰了擰眉頭,“會很累,一直要盯著走勢圖,就賺二三十點的價差。”
“那你也會教我這種方法嗎?”
“傻瓜。”邢宥揉了揉米櫟的頭髮,“現在很少有交易員做超短線了。我這個年紀再做超短,搞不好會猝死。”
米櫟驚訝地張了張嘴巴。
“那麼誇張啊。”
“神經一直都這麼亢奮,晚上會失眠。心臟長期超負荷運轉,結果就是早早耗盡了心力。”邢宥挑了挑眉嚇唬她道,“你沒聽說很多基金經理都英年早逝?”
米櫟擰緊眉頭。
“怎麼了?怕自己年紀輕輕就要守寡了?”
“哎呀,你別說了。”米櫟捂住邢宥的嘴巴。
米櫟竟當真了。
平時她聽到這種玩笑,準會撒嬌著說“誰要嫁給你了”。
邢宥覺得她一定是被嚇壞了,便不再油嘴滑舌,認真道:“我不會死的。就算是為了你和豆豆,我也會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米櫟看著邢宥:“那如果虧完了呢?交易有風險啊。”
“我也會控制住風險。”邢宥吻了吻米櫟的額頭,“我也不想讓你嫁給一個窮光蛋。”
邢宥緊緊地抱住米櫟說:“而且,我現在早就不做短線了。手速再快哪裡快得過電腦程式。人工智慧發展到今天,已經消滅了一大批短線炒家。就像任何行業一樣,變化是不會停止的。淘汰了舊辦法,就會有新辦法來適應新的市場。說起來,投資這一行,更像是在玩適者生存的遊戲。期貨,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