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客官,裡面——請!”
小二見三人一虎‘被迫’進來,用著尖銳刺耳的聲音吆喝著。
店內的火燭也隨著他的吆喝變得明暗不定,彷彿擇人而噬的魔窟。
一種淅淅索索,剮蹭的動靜從四周的黑暗中傳來,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聽著令人心裡有些發毛。
許平秋揪著被電暈的‘許昊’走進了客棧。
因為他看許昊被電暈,便索性沒松繩索,萬一他遇到什麼危險,自己好歹能拽一下。
姚元明自然是沒有暈,但他覺得被這樣捆著醒來,還不如一直暈了算球。
打量了一下店內,許平秋目光在櫃檯停留了片刻,客棧的掌櫃正靜靜的站在其中,形如槁木,目光無神。
許平秋感覺這掌櫃很像只冬眠的王八。
審視完客棧內部,許平秋扭頭又問向小二:“你叫什麼?”
小二聞言笑嘻嘻的,聲音依舊故意尖銳著:“這位客人,我沒叫啊,我只是在正!常!說!話!”
白虎站在許平秋肩頭,當即就開始了齜牙哈氣,似乎想要嚎回去。
但被許平秋及時摁住了。
“你的虎腦我另有作用,現在不是你發揮的時候。”
許平秋怕它在耳邊嚎,先把自己嚎聾了,然後才心平氣和的對著小二說:
“你能有自己在狗叫的覺悟,這令我很欣慰,但我剛剛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小二被懟了一下,臉色陰沉了不少,但依舊笑嘻嘻的,說:“客官還是早些住下歇息吧,太晚了…小心也失蹤,那可就不妙了呢。”
“哦?有多不妙?”許平秋仔細端詳了下小二,確認過眼神,是能錘的人。
當即,捆著‘許昊’的繩子一鬆,剎那間就纏向了小二,率先發難。
小二不躲不閃,被捆綁住了,但他的身子卻軟若無骨,像是紙片一般從縫隙中鑽了出來。
“客人這是做什麼?”
小二一副不解的問道,但臉上的笑容卻有種嘲諷的意味。
“當然給你做馬殺雞咯,撲街!”
許平秋不慣著,徑直鎖住了他的脖子,手中綻放這寒霜,蔓延至小二身上,將他身子瞬間凍的板正。
哐噹一聲,小二蒼白的臉就被許平秋摁在了桌上摩擦。
“名字、年齡、籍貫、生平詳細,親朋關係,最近幾月人際往來!”
許平秋拿出了自己令牌,拍在一旁,說道:“我乃天墟弟子,按照杞國條令,我具有執法權。”
“現在涉及四名流雲劍宗弟子失蹤,你是第一嫌疑人,我問你答!”
“你可以選擇反抗,也可以選擇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一連串的話,不禁給小二整不會了,跟在後面的李成周都愣了下,只能吐出四個字:“許兄威武。”
鍾沐陵想過許平秋很能整活,但這種一本正經的奇怪操作,他真有種猝不及防的感覺。
這他媽哪是許日天?這他媽是許青天吧!
許平秋一隻手摁著小二,另一隻手又指向掌櫃:“還有你,從櫃檯中走出來,雙手放在我看得見的位置,不要試圖銷燬證據!”
只是隨著他這話說出,小二忽然扭動著身子,像是失去了厚度,突的從他手中掙脫。
“嘻嘻,客人還是熬過今晚,再說這些有的沒的吧。”
小二身形宛若一條蛇,以詭異的方式貼著地面,向著樓梯口躥去。
“跑?上吧,嗷嗚獸!施展從天而降的鞭法!”
許平秋揪住白虎,將它投擲了出去,施展出了御獸一脈最樸實無華的人獸合一組合技!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