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沒有任何可能。
而他的路線卻是可能的。
雖然這樣需要傾國之力,因為必須大量建造海船,甚至還得需要十年以上的準備時間,需要多次遠航試驗,還得準備面對亞熱帶的瘟疫之類。
但是,這對一個帝國來說都不是問題,尤其這個帝國還是世界上最強大帝國,首先航運,這條航線不是問題,杜環就是走這條航線回國的,唐朝與東南亞甚至印度的貿易始終存在著,一直遠達中東。第二環境問題,北方的軍隊當然不行,但別忘了唐朝這時候還有一個嶺南經略使,而後者的轄區甚至包括越南北部,那裡的軍隊完全可以做第一批遠征軍前往印度搶殖民地,至於船的問題就更不是問題,以大唐帝國的實力造幾百艘遠洋戰艦還是沒壓力的。
當然,這不是王思禮,甚至不是哥舒翰能決定的。
得老李說了算。
結束石堡之行返回鄯州後,楊豐又拿這一套忽悠一下哥舒翰,然後繼續前行到達長安。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駐馬安遠門外,楊豐無限感慨地看著面前輝煌的城市。
這是大唐長安。
這時代世界上最輝煌的城市,從遙遠的歐洲,到東南亞的群島,甚至東非的海岸,還有海上的倭國,整個世界已知走出蠻荒的國度,無不都在傳頌它的名字,它是整個世界文明的中心,只可惜……
“天街踏盡公卿骨,庫燒成錦繡灰!”
他如神棍般說道。
緊接著他一催馬,在李嗣業詫異的目光中向前,幾乎就在同時一隊豪奴策馬從門內衝出,中間簇擁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如風般在黃土的大路上疾馳,路邊的行人驚慌躲避,很快前導的豪奴就到了他們前方,為首的剛想呵斥,不過緊接著李嗣業就催馬上前,他和楊豐手下那些百戰之餘的安西軍精銳用身上殺氣,瞬間震懾了這些外強中乾的花架子。
“怎麼回事?”
一個慵懶的女聲響起。
一個滿頭珠光寶氣的貴婦人從馬車視窗探出頭。
“虢國夫人!”
李嗣業在馬上抱拳說道。
“李將軍回來了,妾身有禮了!”
虢國夫人笑著說。
李嗣業向後面一擺手,那些士兵和馬車立刻讓到一旁,那些豪奴趾高氣揚地策馬向前,虢國夫人的馬車也開動起來,同時這個美豔貴婦的目光在楊豐身上掃過,饒有興趣地向他笑了一下,緊接著轉向他身後。他身後是李秀那輛堪稱驚豔的四輪馬車,儘管滿是塵土,但別緻的造型依然令人側目,她卻沒有注意到,楊豐正在向她露出神秘的笑容,與此同時那隱藏在鞍旁的右手中指猛然一彈,一枚銅錢碎片帶著隱約的破空聲,就像子彈一樣打在了拉著她那輛豪華馬車的一匹馬的min感器官上。
楊豐彈出的力量可比彈弓強了不只是一點,那匹倒黴的駿馬悲鳴一聲直接立起,前蹄落地瞬間就狂奔出去。
虢國夫人尖叫一聲。
周圍所有人同樣發出尖叫,那些家奴急忙試圖阻攔,但楊豐打的是頭馬,那匹馬的狂奔帶動了另外三匹馬同時狂奔,幾個家奴立刻被撞開,被他們阻擋的駟馬轉向,拖著馬車和車上驚恐尖叫的虢國夫人直衝前方一片樹林。
“救人!”
李嗣業毫不猶豫地摘下陌刀吼道。
還沒等他衝出,罪魁禍首驟然從馬上躍起,如閃電般落在馬車上,瞬間踏碎車頂落在車。
幾乎同時李嗣業衝出,他胯下大宛馬衝刺驚人,轉眼追上馬車手中陌刀舉起大吼一聲,那陌刀划著銀色弧光斬落,巨大的力量以一種誇張的方式,就像斬斷一個甘蔗般,將那匹頭馬攔腰斬斷,帶著慣性的半截死屍立刻倒地,像剎車般帶住了另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