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玩了許久,小妹也該好了。” 大姐似乎還沒有玩盡興。 大姐拍拍手。 大姐表情既可愛也詭秘。 於是,小妹就從外面走進來。 小妹換掉男裝,穿回輕盈的女裙,她身上挎著刀囊,連日苦戰的血汙也洗淨了。 她腳步輕快得像一陣風。 她仍是那樣清純美麗。 甚至比原來更誘人—— 她是“飛刀門”英姿颯爽的女俠。 她笑吟吟地走到大姐那兒,拿起酒壺往杯中倒酒。 酒線“嘩嘩”地注入酒杯。 小金怔怔地看,他覺得小妹有點兒不對勁—— 是更加美麗、動人嗎? 小妹把酒一氣飲盡,然後轉過來對著小金。 小金終於驚叫起來,帶著醒悟、震驚——“你,你眼睛不盲?!” (三) 小妹轉睛一笑:“你看呢,隨風大俠?” 她的黑瞳靈氣飛動,顧盼妙然,其實根本不用小金多判斷,從她剛才進屋取杯倒酒,一連串動作連貫自如,便能看出她非但不盲,而且眼###亮手快。 一時間,小金如五雷震頂,表情遲鈍,雖然半天來他受了數次刺激——“飛鷹營”追殺,“飛刀門”營救,大姐故意調戲再翻臉,發現大姐是牡丹坊裡喬裝的鴇母——可沒有一種震驚比此刻的更大。 他瞪著眼睛,努力思索回憶。 小妹笑盈盈地看他,像貓看老鼠。 他一路矇騙她,想借她找到“飛刀門”的巢穴。 如果她不是盲女,他和縣衙弟兄布的圈套豈不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笑話? 究竟誰是老鼠,誰是貓——或者正像他剛才被大姐擒下時想的,誰是老鷹,誰是雞? 當一個自以為是老鷹、靈貓的人,突然發現面前的小雞、小白鼠變身成真正的老鷹和靈貓時,他的驚駭莫過於此吧! 大姐和小妹都在笑。 兩個女人雖然不是姐妹,一個年長,一個年少,可笑得都甜美、默契! “你到底是不是柳雲飛的女兒?”小金嘶啞著嗓子問。 “不是。”小妹答得很痛快。 “柳雲飛究竟有沒有目盲的女兒?” “有,可她不會武功,也不參預幫中之事,”小妹說,“我便喬裝了她。” “那一日在牡丹坊,你分明已識破我了?” “你們兩個捕頭,一個假扮客人,一個突然巡察,暗中對眼色,以為我看不到?”小妹甜甜地笑道。 “嗯,兩個都來意不善,想砸了我們牡丹坊招牌!”大姐也笑。 小金面如死灰。 他看看大姐,再看回小妹。 小金:“於是你才故意行刺,讓我們拿下?” 小妹:“是。” 小金:“你不怕我們殺了你?” 小妹眼波流轉:“你們相信我是柳幫主之女,怎麼會殺我?” 小金:“你料定我們會劫獄?” 小妹搖頭:“這麼聰明的捕頭,這麼好的機會,怎能放棄不加利用呢?” 小金:“所以,‘飛刀門’還事先散佈謠言,說柳雲飛的女兒失蹤?” 小妹:“天下哪有第二個盲女肯捨身復仇?這可是大俠你自己說的。” 小金:“一路上,你又接著編那套父女情深的謊話?” 小妹臉一沉:“你也一樣,把自己說成個江湖上來無影去無蹤,沒人見過的隨風大俠!”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小金臨死前的夢想(4)
小妹把飛刀從刀囊中取出。 三把飛刀,已經拭淨,重新放著幽暗的光芒! 小妹:“你居然拿柳老幫主的遺物來取信於我,我正好用它殺官府狗賊!” 小金怔怔看著,突然道:“諾大的圈套,究竟為何而設?” 小妹淡淡說:“引出你們兩個捕頭。” 小金冷笑道:“為兩個小小捕頭,‘飛刀門’興師動眾,連新任幫主都不惜親赴牡丹坊,不覺得太可笑嗎?” 一個像蒙霜的嚴峻聲音——“不!” 小金望過去——是大姐! 大姐的表情像換了一個人。 她緩緩道:“我新任幫主,對弟兄們立過誓,定要把殺害柳老幫主的兇手擒來,在此屋祭奠柳老幫主英靈!” 小金:“此地何處?” 大姐:“柳老幫主故居。” 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