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四周的人道:“誰在旁邊嚼舌頭,有種的出來說話。媽的,!……”
說著,肖賢猛地手指指住了剛才說話的那個瘦小老頭:“賴皮狗子,你是不是一身老骨頭犯賤了,你那隻耳朵聽到有人要用三萬塊錢買這棵樟樹的?**的欠我們村裡的農管費也有一千多塊,看來等會就得該到你家去。”
“呃!”那瘦小老頭一見肖賢這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頓時嚇得腦袋一縮,臉色都煞白一片:“嗨嗨嗨,是俺賴皮狗亂嚼舌頭,是俺亂嚼舌頭……”
一邊說著,那老頭兒已躲入旁邊的人群,灰溜溜地溜走了。
這老頭兒正是村裡的一位五保戶,沒兒沒女的,人稱賴皮狗,剛才他也是看不慣肖賢仗勢欺人,就站出來說了幾句,那知卻被肖賢給瞄上了。這老頭兒一向也就是個老鼠膽,沒事的時候一張嘴敢亂花花,但卻那裡敢撩肖賢的風頭,這一被肖賢當面喝叱,頓時做了縮頭烏龜。
賴皮狗被嚇跑了,四周圍觀的人頓時一個個臉色微變。他們雖然不象賴皮狗那樣膽小怕事,但誰都知道肖賢不是好惹的,在這蒼頭村一畝三分地上,他肖賢還真是百步大王,誰也不敢正面去跟他叫板,更何況現在也只是在看熱鬧,誰也不會傻乎乎地替趙家去出頭,從而招惹肖賢。
甚至剛才那位說她兒子阿興講這樹值五六萬的老太,以及剛才在旁邊幫腔了幾句的人,在肖賢怒目掃視下,一個個都縮著腦袋溜出了人群。他們還真怕剛才的話得罪了肖賢,讓他等會來找自家麻煩。所以還是趁早溜走的好。
眼見四周沒有人再敢議論了,肖賢這才轉過身來,對著趙憑遠一家子道:“別給臉不要臉,我剛才說萬把塊,還是看在你們困難的份上。如果是賣給我,別說一萬,五千我也不一定要。但是,今天,你們要是不把欠村裡的農管費交上來,我就讓你們好看,信不信我把你們關進拘留所裡呆上幾天。”
“你,……”一聽肖賢這話,趙憑遠氣得渾身顫抖。
“他二叔!……”孫寒梅卻是臉上悲悽哀求的神色更濃了。
而四周圍觀的人更是個個暗暗搖頭,但仍是人人敢怒而不敢言。
肖賢的話雖然是威脅,卻也絕不是空口放屁。他肖賢的二兒子肖落鴻就是昌安鎮的派出所所長。上回有人與他們肖家吵架,就是被肖落鴻給抓到派出所裡關了幾天。所以,肖賢這話說出來,絕對是有震攝力地。
“姓肖的,你別以為你兒子是派出所的所長就可以隻手遮天!”趙慧蘭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柳眉一豎喝道:“你以為這是舊社會啊!你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
但是,趙慧蘭的話還沒說完,卻被她母親一拉,硬是把女兒給拉了回去:“阿蘭,你就少說幾句,……”
“媽!這種人你越怕他,他越是會欺負到我們頭上來!……”趙慧蘭還是有些不服氣。但看到母親那充滿哀求的眼神,感受到母親那悽然欲泣的表情,後面的話卻是說不出來了。趙慧蘭緊緊地咬著櫻唇,一對大眼睛裡已擎滿了淚珠。
“哼!……”望著眼前這一家子,肖賢嘴角浮起了一抹陰冷的神情:“你們決定沒。我們村為什麼搞不好,就是有象你們這樣的釘子戶存在,今天我絕不讓你們拖我們村的後腿,一定要把這十幾年來的爛帳給收上來。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們抓進派出所關上幾天。”
說著,他手向外揮了揮。
隨著肖賢的動作,只見小院外突然走進了兩名身穿警服的年青人。眾人一看,不禁都是臉色微微一變。這兩個人正是鎮上派出所裡的協管員!
望著走進來的兩個一臉冷然的協警,趙憑遠孫寒梅和趙慧蘭心裡跟明鏡似的:這兩人顯然是肖賢早就按排好的後招,今天這傢伙是存心要掘了自家的這棵樟樹!
“小江,小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