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區區兩片玄子甲!」
玄子紋恨鐵不成鋼的拍著大腿,墨綠的長袍被他揉成一團,俊秀的面容皺成了包子。
不過千年罷了,怎麼現在的化神期修士都這麼弱?這麼水?
且不說他被鎖了這麼多年,實力早已由大乘倒退兩階不止。
就單單說他們那個時候,那個修真界群雄並起的時代,天驕如星羅,鬼傑如棋佈的時代。
那時他正是煉虛境,周身玄子甲被一個化神散修生生越階挑戰,給砸了個稀巴爛。
砸的他心境動搖,砸的他癱在寒玉床上癱了十年不能起身。
從那以後,一向張揚的玄子紋學會了謙和。
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誰知哪會兒你裝逼的時候會不會突然從旁邊冒出個人,給你揍的爹孃都不認識?
「哎……」長仙門第七任執劍長老,那位素來和氣為人的芙蓉仙子遮住臉。
指尖按壓著額頭暴起的青筋,柔柔開口的話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長仙一去無人啊……」
「直接把屏障撤了吧,不然等卿卿回來他們怕是也攻不進來。」
芙蓉仙子紅唇抿緊,眉頭輕蹙,不解區區千載真就將長仙門傳承風骨消磨殆盡了麼?
那曾搬山填海,逐星摘月的術法就在長仙門後山試煉崖,但凡苦心閉關百年,也不至於化神期還破不了區區兩枚玄子甲。
當真如卿卿所言,人心不古啊……
他們那一顆心都撲在了爭搶上,與同門鬥,與凡人鬥,與弱者鬥,與血親鬥,就是不肯與天與命與心魔與惡鬥。
「用卿卿的話來說,把這些人丟進凡間帝王家後宮內,那便是兩人演三千佳麗爭寵的大戲。」鬼笑哭拍了拍手。
「都不用三人,只兩人就能打的天昏地暗,可見心胸氣度小到什麼程度。」
「哎……」
「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呢?」
「我在被困鎖前明明將傳承交給了誠明,怎麼他半點也不會?」
「我徒弟怎麼沒來?死了?不對啊,他的資質上佳,不可能突破不到化神!」
「他孃的,那個敗類怎麼還成了長老了?他配個屁!」
「忍不了了,快開門放這群敗家玩意進來!老子今天不扒他幾張皮都不配做他們祖宗!」
耳聽自己門派沒落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卻是更讓人接受不了。
他們當年為之驕傲的,為之浴血奮戰的門派,如今變成了鼠輩盤踞之地?
他們踏著荊棘,滿懷期待留下的術法,留下的寶物,留下的靈石就是用來要蛆的?
「嗡──」在又一波攻擊下,周天屏障突然消失。
元嬰和金丹修士看不明白,只當是大能們高招破了陣,一個個吹噓歡呼不已。
一眾化神輕咳,心知這其中有問題,卻礙於面子,當做無事讓底下的修士殺進去。
反正不過是一些金丹和元嬰的手下罷了,死了再培養就是。
只要凌天秘境還在,便不愁無人可用。
「這不要臉的玩意兒竟然是長仙掌門?」芙蓉仙子拽的身上鎖鏈瘋狂作響。
「娘們唧唧!還沒我一個女人痛快!」身邊紫衣妖嬈高挑的大乘女修拍著大腿,恨不得衝出去把他們那個什麼什麼窩囊的獨苗苗化神老祖拍死。
「就這玩意兒還老祖呢?」芙蓉仙子嗤笑,搖頭苦笑,「不是,當年的長仙不是如此,不該如此啊?」
白虎仙君最是不耐煩,手一揮,兌牙挾千鈞之力帶雷霆霹靂,聚攏魔窟金石轟響,狠狠的抽在了百位化神犢子身上。
「沒種的東西,進都不敢進,老子直接腿給你們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