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滿座譁然,江耆,大將軍府的嫡長孫,江傲曾是天闕王朝國最驕傲的存在,曾是屬於開過將軍了,兒子江如軍,女兒江如筠更是京城最出名的狀元、才女,可後來……
“十三年前,皇上頒下聖旨,大將軍舉家貶至邊疆,無聖恩召喚,永世不得離開邊關,江公子違抗聖旨,私自入京,可是犯了大罪……”
高氏眼瞼微斂,語氣低沉,墨傾顏很聰明,想算計她,只有出奇不意,攻其無備,江耆的出現,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墨傾顏也絕對沒想到,高氏便借題發揮,打擊江耆,重創墨傾顏。
江耆微微一笑,溫和的目光中透著淡漠與疏離:“多謝夫人擔憂,在下不才,入軍做了將領,立了點小功,皇上下旨召見,才隨炎悍王進京面聖!”
譁,一顆石激起千層浪,大將軍全家是以罪臣之身被貶至邊疆的,江耆身為大將軍的嫡長孫,被召入京,絕對是立了大功,十五年了,皇上是第一次召見大將軍的人呢,是不是代表他氣消了,武國公府會重現當年的輝煌……
墨傾顏揚揚眉毛,難怪江如筠母女在鄴城多年,沒見孃家人前去探望,原來是被下了禁令,不得離開邊疆。
高氏的面色陰沉的非常可怕,眸底隱有厲光閃爍,緊緊握起拳頭,輕輕顫抖,大將軍府的人居然被召進京了,怎麼會這樣?
“傾顏,你真是如筠姐姐的女兒啊。”一名身穿錦緞的貴婦站起身,輕擦著眼角莫須有的淚水,快步走向墨傾顏:“我一直以為,你和如筠姐姐十五年前過世了……”
“是啊,傾顏,我們都以為你和如筠姐姐已喪身火海……”又有幾名貴婦站了起來,滿面關切的向墨傾顏走來:“上天垂憐,你還活著,如筠姐姐在天之靈,也可以瞑目了……”
大將軍府輝煌時,京城各名門貴族都望塵莫及,如今,江耆奉旨歸來,又在炎悍王從旁幫襯,說不定會讓大將軍再次輝煌,即便達不到當初的巔峰,也會很受皇帝重用,江耆是男子,她們不方便靠近,和墨傾顏加深交情,也不錯。
墨傾顏漫不經心的應付著關切的貴婦們,心中冷笑,她早說過自己是原配江如筠的女兒,這些人聽了也沒什麼反應,如今,得知將軍府的江耆回京,便迫不及待的來巴結她,真是些見風使舵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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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被眾人圍在中間,深情關懷的墨傾顏,墨傾心胸中怒火翻騰,恨不得上前抓花她那張如花似玉的笑臉,自己是天闕王朝第一美女啊,為什麼她們不關注自己,而去關心那個低賤的墨傾顏,大將軍還在邊疆,自己可是有個做丞相的外公呢……
“各位夫人,今天是太尉夫人的三十三歲壽辰,吉時已到,你們就別圍著墨傾顏了,向太尉夫人賀壽吧。”銀澤天悠哉遊哉的輕搖著摺扇,邪魅的眸底光芒閃閃,唯恐天下不亂,坐了這麼久,好戲遲遲不開演,他只好說幾句話,催化催化。
熱鬧的花園瞬間靜了下來,人們相互對望一眼,面面相覷,當著江耆,墨傾顏的面,在原配江如筠百日祭時給繼室高氏過壽辰,也太……
“夫人,今天是您的壽辰啊,您怎麼不早說。”墨傾顏驚呼一聲,目光清澈如泉,墨色的眸底似懊惱,又似嘲諷:“這麼多賓客,我還以為你在為我娘辦百日祭呢……”
“傾顏,這幾天你住在太尉,親眼看著下人們來來回回的忙碌,為何都不提醒我今日是如筠姐姐的百日祭?”高氏凝望墨傾顏,凌厲的眼眸中閃爍著冷冽的算計:
墨傾顏詭計多端,她也不是任人捏圓搓扁的軟柿子,墨傾顏想拿江如筠的百日祭來打擊她,讓她身敗名裂,痴人說夢!
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瞬間集中到了墨傾顏身上,真的是墨傾顏故意隱瞞了江如筠百日祭的日期,讓太尉夫人出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