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現宜以一部向東佯動，誘敵北進，我則乘勢南下。如此對二、六軍團為絕好配合。 我看蔣與川敵間矛盾極多，南打又為真正進攻，決不會做甕中之鱉。

6．左右兩路決不可分開行動。弟忠誠為黨、為革命，自信不會胡說。如何？立候示遵。

彭德懷看過電報，氣憤地罵道：

&ldo;這個狗娘養的，明明是破壞黨的北進方針，還說自己是忠誠為黨！&rdo;

說過，他把電報交還毛澤東，問道：

&ldo;怎麼辦？&rdo;

毛澤東從口袋裡摸出一盒從包座戰役繳獲的美麗牌香菸，抽出一支緩緩點上，沒有答話。

&ldo;如果我們仍然不同意南下，是否會發生意外情況？&rdo;彭德懷注視著毛澤東問，&ldo;我看 張國燾是有野心的。他們如果解散三軍團怎麼辦？&rdo;

毛澤東只是抽菸，仍然沒有答話。他的頭髮顯得更長了，黃黃的手指夾著紙菸，一縷淡 灰色的煙正直線上升。

彭德懷見毛澤東默然無語，瞧瞧左右無人，小聲地試探著說：

&ldo;現在不是一般情況，為了避免不幸事件，你看可不可以扣留人質？&rdo;

毛澤東沉吟了一下，霍地抬起頭來，異常果斷地說：

&ldo;不可！&rdo;

彭德懷的光頭垂下來了。他的思緒象一根直直的鋼條被攔腰斬斷，一時覺得十分難過。 他暗暗想道：&ldo;如果強制三軍團南進，那麼一軍團不能單獨北進了；中央不能去，即使一軍 團單獨北進也起不了作用。如果答應他們一同南進，張國燾就有可能仗著他的優勢軍力，採 取陰謀手段，將中央搞掉。扣留人質的意見自然是不對的，可是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只不 過是為了找一條脫身之計罷了！…　&rdo;

毛澤東的那支煙已經抽完，又接著燃起了一支，不停地在屋裡走來走去。

忽然，門外有人叫道：&ldo;毛主席在嗎？&rdo;聽來好象是葉劍英的聲音，語調頗為急促。毛 澤東開門一望，見葉劍英正氣喘吁吁地登上了樓梯。他在火塘邊略定了定神，就說：

&ldo;壞了事了！&rdo;

毛澤東拉他坐下來，驚異地問：

&ldo;出了事嗎？&rdo;

葉劍英從口袋裡掏出一封電報，遞給了毛澤東。毛澤東見是張國燾給陳昌浩的一封電 令，展開一看，著實吃了一驚，忙問：

&ldo;你是什麼時候得到的？&rdo;

&ldo;剛剛接到。&rdo;葉劍英說。&ldo;我們正在開會，機要組長和一個副科長就送來了這個電 報，陳昌浩講話正在勁頭上，我一看是這樣一份電報，就悄悄裝到口袋裡，裝作上廁所趕快 跑到這裡來了。&rdo;

毛澤東接著把電報遞給了彭德懷，說：

&ldo;你真估計得不差！他們要右路軍包括一、三軍團通通南下，如果不同意就要&l;徹底開 展黨內鬥爭&r;。&rdo;

彭德懷接過電報看著。毛澤東到隔壁房間裡將張聞天和博古都喊來了。他們看了電報都 大驚失色。

&ldo;這個張國燾真要下毒手了！&rdo;張聞天向上推了推眼鏡，鼻尖上浸出細小的汗珠。

&ldo;我們應當趕快脫離險境！&rdo;博古望著大家說，接著又指指葉劍英，&ldo;你恐怕不要回去 了吧！&rdo;

葉劍英微2笑了一下，說：

&ldo;我要不回去，恐怕你們就走不成了。…　還有直屬隊許多同志，也不能丟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