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一根粗針刺穿了似地,劇痛從左胸腔裡傳入神經。“呃——”我感到自己的呼吸越發困難,喉嚨使了好久的力氣,也沒能叫出聲。
緊接著,我的眼前出現了亂七八糟的幻象,大部分都是我曾在幻境中看到的事物。
我的直覺告訴我,麻煩來了。
幻象在我的眼前飄了大約一分多鐘,重合在一起,抽絲剝繭似地向我的瞳孔襲來。
“呃,呃——!”我企圖尖叫兩聲表達自己的恐懼,肺部依舊吸不到空氣,只能發出沙啞的悶響。
等到那些幻象全部吸入我的瞳孔中,我的意識成了一片空白,耳朵聽見的兩種刺耳噪音也消失不見,甚至觸覺都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的眼睛才勉強睜開了一道縫隙,茫然地看著身邊的一切。
昏黃的天空,沙漠般的大地,這是哪裡?!
我的精神被周圍的環境刺激著了,立刻清醒不少。我細細地觀察了一遍所在之處的景色,得出一個十分靠譜的結論。
我終於再次被綠寶石施展了幻術,來到幻境之地。
“耶羅,耶羅?”鬧清楚自己的處境,我呼喚起朋友的名字。
沒人回應。
我不由得瞧瞧前後左右,確實一個人也沒有。
媽的B——B。CALL,合著這回我落單了!
哇涼哇涼的心沉了下去,我騰起身子,眺望遠方。
這次的幻境和上回還不一樣,首先光亮就要強個好幾倍,感覺更像太陽落山之前的樣子。
我抬頭看看天空,立馬明白了光源的由來。不知什麼原因,昏黃的天空中懸浮著一朵盛開的巨型花朵,這朵花是倒吊著開放的,根部在上面。而根部的四周,蔓延出一條條閃著黃色光芒的藤莖,像一個籠子蓋將所有土地籠罩其中。
如此一來,那巨型花朵和其根莖的光芒便照亮了地面上的每一處景物,產生真實世界中夕陽時刻的光感。
至於那朵巨花為什麼能倒著開放在高空中,我想可能是由於這裡其實和上次那個環境同樣是一座密閉空間,天頂就那麼高,所以花朵長在了天頂的縫隙中。
“壯觀。”我由衷地感嘆了下,繼續檢視其他事物。
兩邊的樹木植物也和先前那些散發著幽芒的灌木完全不同,這次的植物大部分都像大號的仙人掌,並且沒有任何光澤。而腳下的地面全是由沙子所組成,反射著天空中照下來的光芒,儼然一副沙漠的情形。
幸好這裡並不像沙漠那樣炎熱,那朵巨花可射不出高溫度的陽光,僅僅能夠照明而已。我開始在沙地漫步起來,沿著植物生長的規律,向前尋覓著,希望可以像上次那樣碰見標誌性的建築。
若不是我有過一次經驗,知道目前的所有事物並未真實,恐怕早就慌得像只沒頭蒼蠅,哪可能像現在這樣一邊走一邊欣賞景色。
走了十來分鐘,我感到一陣尿急,剛才跟耶羅屋裡吃了不少多汁的水果,如今因果報應來了。“嘿嘿,我也嘗試一回沙漠灌溉的體驗,活該耶羅你沒來,享受不到了吧。”褪下褲子,我一邊方便一邊想,跟幻境裡的舉動會不會影響到現實那邊?別到時侯惹得下邊失禁,那就糗大了。
水花打在了沙地上,我嘴裡吹著口哨,腦袋歪向一邊再次觀瞧那猶如牢籠般的發光巨花與根莖,這可能是幻境中唯一的光源。
“嗯?”忽然,我腳邊被尿浸溼的沙子開始震動起來,轉眼間,一隻碩大的蠍鉗翻了出來。
“哇——”我嚇得想要立刻提起褲子,可小解尚未完工,就算憋回去也要幾秒鐘的緩衝,只得抓著褲腰向後挪步。
這抖不要緊,原本一條直線的痕跡變成了S型,剛好落在了接著鉗子破土而出的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