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牧將盛嘉寧和霍時寒介紹給他的父母和五個兄弟姐妹。 花家主身上一串讓人可望不可即的頭銜,就連最不值錢的頭銜也是許多名流富商奮鬥一生都得不到的。 但奇怪的是,盛嘉寧覺得只有一個花家主最不值錢頭銜的花牧,周身散發的氣場比他父親更強。 倒像是封建時代開疆拓土的帝王,周圍這些倒像是他俯首稱臣的臣子。 花夫人親切的與兩人交談。 花夫人出身名門,家族底蘊深厚,結交的都是上層貴婦,各政要夫人。 若是往常,盛嘉寧這樣身份的富二代都不在她交際範圍,但兒子如此重視兩人,她就不能輕慢。 與花家眾人簡單寒暄後花牧溫和詢問:“盛小姐,霍先生,不如去樓上飲杯茶,一會兒再下來。” 主人都開口了,拒絕的話就有點不識抬舉了。 與身份不對等的人對話,有時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人家是客客氣氣的請你去,換做別人不知道有多受寵若驚。 盛嘉寧對花牧有種莫名的好感,笑著頷首道:“好。” 不知道這位有什麼話想和他們說。 花牧親手沏茶。 “兩位請。” 清亮的茶湯,熱氣氤氳,滿室茶香。 綠茶的香味中夾雜著幾種中藥材的味道,令人心曠神怡。 熟悉的味道讓盛嘉寧有些怔神。 霍時寒抿了一口,誠摯誇讚:“好茶。” 其實,他不懂茶,官話而已。 盛嘉寧喝完一盞茶,若有所思的看著花牧:“確實是好茶,花先生,不知這茶哪裡有賣?” 花牧為她斟滿,直視她的眼睛,微笑道:“這茶是我自己炮製,配方是我一位故人所贈,有寧神安神舒緩情緒的作用,可惜,還差一味藥。” 盛嘉寧看著花牧,那張藏在記憶深處的臉越來越清晰。 “方便告訴我是什麼藥嗎?” 花牧搖了搖頭:“名字我不記得了,是一種開著黑色的小花的白色植物,花朵有淡淡的清香,入口甘甜。 盛小姐有見過嗎?” 盛嘉寧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臉上的笑容倏地放大:“據說已經滅絕,花先生恐怕找不到了。” 難怪花牧的氣質讓他感到無比熟悉,還真是故人啊! 快六百年沒見,大殺四方的帝王音容笑貌在她腦子裡早已經模糊,發生過的往事依然在她記憶中。 沒想到花牧竟然還有那一世的記憶。 花牧不愧是當了五十多年皇帝的人,眼睛就是毒,她現在的容貌和在修真界的容貌有很大的差別,名字也不同,想不到他竟然能認出她來。 真的很厲害。 三千世界,茫茫人海中能相遇,並能認出對方,這樣緣分不知道要修多少年。 花牧垂眸,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是啊,我尋很多地方都沒能找到,也沒再找到那位故人。” 霍時寒:“......” 他好像在聽一個即將行將就木的老頭子講回憶錄。 盛嘉寧抿唇笑了下:“我有位老友,我和他一見如故,我們一同走過屍山血海,一同看過壯麗的風景,只是我有很重要的事辦來不及和他告別。 後來再去老友故鄉,遺憾的是沒能見他到最後一面,只能送他最後一程。 不知道他有沒有怪我不告而別。” 霍時寒:“???” 這兩人在編故事? 花牧笑看著盛嘉寧,眸中有水光閃過。 “我想,他不會怪你,只是擔心你是否出了事。” 盛嘉寧嘆息道:“我給他留了信,並在信中說明下次見面的時間,或許他沒收到吧,不然不會多一天都等不了。” 花牧笑容不變,周身氣勢冷凝。 “盛小姐,霍先生,飲茶。” 盛嘉寧和花牧聊的很愉快。 謝家和商家的人也來了,不過,謝厭沒來,謝太太說他忙著種菜。 商文博也沒來,他行動不便,不是太重要的晚宴他從不參加。 花牧十分隆重的將盛嘉寧和霍時寒介紹給他認識的人。 盛嘉寧的交際圈一下子擴大了不說,層次也提高了不少。 投胎是個技術活兒,花牧兩輩子投胎都很厲害,自身也很厲害。 回去的路上,霍時寒問:“你和花牧真是第一次見面?” 他心眼不大,花牧對盛嘉寧沒有男人對女人的愛慕之情,盛嘉寧亦然,兩人像是相識多年的好友。 既然不是情敵他對花牧沒有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