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什麼,我一點也不清楚。僅從他身懷武功,而且還會用很厲害的法術上猜想他也許是一名侍衛。但是知道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哪怕他是一名殺手,他現在也沒有殺我。他早就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取我的性命,但他現在都沒有動手。僅憑這一點,我就覺得他並非是殺手。至於他究竟是誰,我也根本無心深究。往往對真相過於好奇總會受到更大的傷害,這道理是我早就明白的。但儘管這樣,多年之後我還是因此而受到了傷害。
“啞奴,我交待你的事情辦好了嗎?”我問一直站在身後的啞奴。
他笑著點頭。其實,如果他的臉沒有被火毀掉的話,他一定也擁有著一張極英俊的臉,因為他擁有著一張如此美麗的臉頰輪廓。是的,是美麗,是一種陰柔的美麗。他臉上的神情,也是那種美麗被毀滅之後才會有的,那種陷入深淵,絕望到極點之後再復歸平靜的,洞穿一切的世間之事的表情。我也曾經總是在暗自猜想,猜想擁有這樣一張絕世面孔的他在風城城堡當差的話,我為什麼從沒注意到?
“那……咱們出發吧。”我站起身來,掏出了錢袋。
“咱們去哪?”如風好奇的問。
“見一位詩人。”
“詩人?”
是的,是一位詩人,一位必將名垂千古的詩人。其實明白自己的做法是多麼可笑,僅僅因為一本手抄的詩集而被感動,以至於不遠千里也要見他一面。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個人魅力?。這也是我千年之後對他的人生的一種總結。與這樣一位充滿個人魅力的詩人有過把酒言歡的經歷,也是人生中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他在哪兒?”我繼續問道。
他沾著茶水在桌上寫下了兩個字“夜郎”我以聽說他被流放,沒有想到,會是如此遙遠且艱苦的地方。
2…3第一卷 序曲 第三章詩仙
“那咱們去吧。”
我起身,將一錠銀子扔在了桌上,扭頭走了出來。
我們並沒有到夜郎,我僅趕到巫山時就遇到他了,這個巫山,就是巫山雲雨的巫山,楚襄王會女神的巫山。在這樣的地方相會,是不是老天給我的暗示?
他的流放之刑被赦免了,我遇到他時,他正在飲酒狂歡。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飲,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亂。醒時共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雲漢。
當我見到他時,他吟的正是自己的這首舊詩。當時他還在長安供奉翰林,可那時的他早已不甘於當時的地位。可是到了如今,他連那時的一半都還不如。我望著這個白髮蒼蒼,骨瘦如柴,又瘋又髒的老人,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過。這就是他?我心目中一位傳奇的詩人?當年大殿之上戲弄奸臣的時候是何等的無懼?上書辱罵武氏又是何等的氣魄?可我見到的,竟是這樣一個獨坐在破舊的酒肆之中的白髮老頭,他手中抱著一個破酒罈,穿著一身骯髒破舊的衣服,口中還吟念著詩句。這就是李白?我心目中的詩神?我分明覺得有什麼在我心中崩塌,是個神,是個偶像,在凡間,我一個最崇拜的偶像崩塌了。
我默默坐在了他的對面,叫小二上了一罈最好的酒,望著他,凌亂的發,青筋佈滿的手,他很瘦,真的很瘦弱,他一定受了很多很多的苦。但他的眼神為什麼還是這樣不羈?他的眼神應該是很悲傷,很落寞才對呀,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還能夠有,能夠有這樣不羈的眼神?
他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了空地上,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樹枝,就這樣對月舞起劍來!四周的人都用一種奇怪,嘲諷,揶揄的目光望著他。我覺得臉上一陣發燙,想把他拉回坐上。我伸手去拉他,輕聲對他說:“太白居士,您喝多了,我送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