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吧。”
陳老闆驚訝地看向周頌玉,就連黨旗也吃驚不已,也忘記了掙脫,反倒是周頌玉握著她的手暗裡緊了緊便鬆開了。
崔老拍拍手裡的粉塵,“好,好啊!小周有魄力,不愧是成大事的人。”
周頌玉淡淡一笑:“崔老謬讚。”
最緊張、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了,崔老一臉慎重的表情,用粉筆在毛料上畫了一道線,緊接著切石機巨大的齒輪開始轉動,所有人再一次屏住呼吸,這解石是個細緻活,容不得半點分心,一個不穩,很可能會割傷裡面的玉肉,當然,前提是——如果裡面真的有翡翠的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即使在開著中央空調的大廳裡,崔老的依然汗溼了背脊,陳老闆細心地用毛巾替崔老擦了擦額頭的汗,完了立馬站回原處,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合金齒輪飛速旋轉中,石頭漸漸開啟“天窗”。
“出綠了,出綠了!”陳老闆第一個按捺不住,興奮地叫了起來。
黨旗目不轉睛地看著石頭切面,一片模糊中似乎沁出了那麼點兒綠色,究竟有多少綠,還不好說。
“水。”崔老吩咐,店員會意地端了一盆水來,輕輕地潑在了石頭的切面上。
原本不清晰的綠在切面上的粉塵逐漸被沖洗去之後變得明朗起來,崔老拿了手電照了照,燈光下一片綠意盎然,老爺子漸露喜色,“小周啊,漲了,你眼光就是毒,我老崔服氣你。”
周頌玉自然也很滿意,“崔老,不妨再切一刀看看。”
“也好,不過先讓老頭子我喝口茶,休息一會兒。”崔老笑道。
待老爺子休息片刻之後,切石機再次啟動,這一回老爺子真是傾注了十分的精力,全神貫注地切這第二刀。
隨著石頭表皮漸漸脫落,陳老闆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麼——滿眼皆綠。
“陽綠,水頭兒足,離玻璃種還差了那麼點兒,但絕對可以算是上等冰種料了,大漲,大漲啊!真是稀奇了,老頭子我今兒長見識了,這表皮無蘚,松花也不明顯,種種跡象上看都不樂觀,沒想到啊沒想到。”崔老摸著鬍鬚感嘆不已,這麼大塊的老坑冰種翡翠原石,他這輩子見到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
陳老闆終於合上了嘴巴,不久之前,他還在和周頌玉的小女友戲稱若開出冰種,這麼大塊頭的至少值十億,本是一句玩笑話,卻未料一語成讖,要不是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誰能相信這是真的?
“恭喜啊,恭喜啊,周總,您這五百八十萬真真值了,太值了。”陳老闆激動地說。
周頌玉也沒料到結果會是這樣出人意料,這完全遠遠高出了他的估值,他原本只期望能開出個白底青就不錯了,剛好可以給他家老爺子打造個“玉帶環腰”的翡翠觀音來,若什麼都沒有也罷了,這點錢他還是輸得起的。
“陳老闆客氣,周某屆時定會給陳老闆封一封大紅包。”周頌玉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又轉頭對崔老爺子說:“崔老,辛苦了。”
“辛苦也值了。按目前的市場價來看,這麼大的老坑冰種料子至少十個億,而且你看這綠的品質極好,屬於陽綠,價值更是要往上走的。小周啊,這料子你還打算打觀音嘛?那這觀音可是比財神爺還牛氣啊。”崔老問。
黨旗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她欠了欠身快速地從偏廳走了出去,周頌玉看了她一眼,笑著回應崔老:“崔老見笑了,打製中型的觀音擺件,我個人還是比較中意白底青的翡翠。這等料子,就是打了觀音,我們家老爺子也不敢擺在家中,我就不讓他勞心了。”
崔老笑道:“哈哈,這倒是。過幾天我會去平洲一趟,順便幫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料子。”
“那就勞煩崔老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