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說,現在的化妝技術太厲害了,幾筆描描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哪像她們那個年代的姑娘,標緻就是標緻,純天然的。
“不用準備,你們人來就行了,家裡什麼都不缺。旗旗,我可以這麼叫你吧?”老太太笑著看向黨旗,見她點點頭,便接著說道:“聽六兒說你是蘇州人?蘇州哪裡的?”
黨旗說:“我家就在相城區,其實我只能算半個蘇州人,我七歲前都是在南充生活的,後來才舉家遷到蘇州,所以我也算半個四川人。”
“哦,是這樣。那你後來有回過南充嗎?那邊現在發展得也不錯。”
黨旗搖了搖頭,雖然不太願提及,但還是老實說了:“後來就沒回去過了。以前在那邊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父母對那兒產生了牴觸,所以一直沒有機會再回去看看。”
老太太聽了便沒再追問,雖然心裡也有些好奇,但想來也知道必是一些不好的回憶才會讓這一家舉家遷移到千里之外,並且再也沒有回去過。唉,話說她一晃也好多年沒回過吳江了,前一陣聽說撤市並區,給併到蘇州城區去了。
周頌玉一直在邊上漫不經心地聽兩人對話,對於她曾在四川生活過的事情,他還真是第一次聽她主動提起。他忽然發現,他對她的瞭解真的太少了。這種忽然間的認知讓他很不爽,於是明知要觸動她傷心的記憶,也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說說看,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狀似不經意地問了出來。
黨旗沉默,顯然不太願意提起,老太太見狀便呵斥了周頌玉兩句,“這是人家的*,沒得你這麼逼問的,行了,不說這個——”
周頌玉就這麼一直盯著黨旗,視線中透出他強烈的意願,他就是想知道關於她的任何事!
你的喜要與我分享,你的悲我幫你分擔,反之亦然,就這麼簡單。
黨旗朝著老太太微微一笑:“伯母,沒關係,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我父親以前在四川的時候是做玉石生意的,生意做得還可以,便招了人眼紅。我七歲那年被綁架了,警方破了案,主謀就是我父親生意上曾經的一個合夥人,拆夥後那人發展得不是很順利,見我父親生意卻紅紅火火,便起了歹念。後來這件事讓我父親成了驚弓之鳥,他深諳樹大招風,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南充,找個地方隱姓埋名重新生活。”
老太太聽了不禁點頭,“沒想到竟是這個原因讓你們離開南充,既然是隱姓埋名,自然不好跟旁人提及過去。這麼說來,你的名字也是到了蘇州才改的了?”
黨旗點點頭,他們一家都改了名字,只是黨這個姓氏沒捨得換。
老太太覺得這個話題有些沉重,為了轉換氣氛,便改問了些別的無關緊要的。見面前雖然她還對這姑娘存了些偏見,畢竟她以前和培培好過,現在又喝她家六兒在一起,六兒喜歡,她面上不好說什麼,但心裡總有個疙瘩在。可見了面,她發現這姑娘很是合她的眼緣,她童年的經歷令她心疼,她的堅強又讓她欣慰。這是個漂亮又聰明的孩子,她真的很難不喜歡。
“我知道你過去和我們家培培也在一起過,若按培培的輩分,你叫我聲奶奶也不虧的,但你們倆終歸沒那個緣分走到最後。我也不問你怎麼跟六兒認識的,既然你們現在在一起了,就好好的,相互扶持照應,對對方多一點寬容和耐心。不管你們最後能不能在一起,我都希望你們能夠慎重對待感情,不要輕率下決定,更不要把感情當兒戲。六兒,你也給我聽著點。”老太太一番語重心長,就差直接對黨旗說我跟你這般大的時候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你們倆也好給我抓抓緊了。
老太太之所以能這麼快接受黨旗,主要還是一顆拳拳愛子之心,簡直髮揮到了極致。人家當媽的寶貝兒子,對未來兒媳那是百般挑剔,層層把關。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