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吧。”
為什麼自己會講出那樣的話?明明,只要那些科幻風格濃重,一望即知不屬於這個世界計程車兵戰鬥下去,自律兵器就會被吸引過來。
多一具自律兵器被吸引過來,比呂乃就安全一分不是嗎?
難道,是愧疚嗎?
對被自己捲進來的,大概沒法看到明天的太陽高城居館的倖存者們的愧疚。
對被自己拋棄的,佐天淚子和兩個穿越者的愧疚。
對因為跟著自己,而慘遭死體殺害的同伴們的愧疚。
愧疚……
別開玩笑了。
若是還有力氣的話,自己一定會因為這個玩笑,笑到腹肌抽搐也停不下來吧。
冷血無淚,天才的極道梟雄,相馬組的下代目,相馬光子,也會有愧疚這種感情嗎?
……………………………………
死體,死體,還是死體。
大門內側向外窺看的人類,大多數都臉sè蒼白。
與那些搖搖晃晃毫無目標的死體不同,這些排列整齊的死體彷彿一支軍隊,散發著駭人的氣勢。
不過,它們只是些雜魚。夾在中間的那些,手掌和手腕上延伸出利刃的傢伙,才是真正令人心寒的存在。
行動敏捷,一擊必殺,無所畏懼。而且,不像一般死體那樣只會對聲音起反應,只要是活物就能引起它們的興趣。
死戰的話,光憑現有的人手和武器,大概最終結局也就是戰死吧。
至於逃跑……嘿,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苦笑的神sè,悄悄爬上了高城壯一郎的嘴角。
【軍士,來自集結點A的全頻道通知。崗哨炮將在15秒之後齊shè,炮擊座標為……這不就是我們這邊嗎?】
正要拜託弗洛伊德與集結點取得聯絡和支援的暮羽,聽完弗洛伊德複述的通知之後,不由駭然失sè,然後吐出了淑女絕不應該說的字眼。
“Merde!”(法語,相當於英語的Shit)
話音未落,一道光從天而降,在夜晚的黑暗上劃出了一道銳利的傷痕。隨後爆發出來的劇烈光芒,讓所有直視磁軌彈落點的人,眼睛疼的好像被人在上面打了一拳。
所有人的耳朵裡充斥著難以言喻的巨響。他們的驚呼全部淹沒在接踵而至的轟鳴之中。更多的光痕撕破天際,如同雨點般傾瀉而下。
在這樣的威勢之中,就連地球也彷彿畏懼了一樣劇烈顫抖。
雖然,從同步軌道的崗哨無人機來的炮擊只進行了不到五分鐘,在炮擊威力範圍之內的高城居館的人們,卻覺得過了一輩子那麼長。
“看到了嗎。”
當炮擊停止,塵埃落定時,毒島冴子開口,對和其他人一樣呆若木雞的紫藤說。
在如同大地震襲來一樣的地顫中,久經訓練的劍道高手只是稍稍壓低姿勢便取回了平衡。
即便是剛剛衝擊波掠過的瞬間,毒島仍然把冰涼的刀刃按在倒在地上的紫藤的鼻尖上,距離三毫米,不多,也不少。
的確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裝作猝不及防失去平衡,在手腕上施加更多的力道,讓冰冷銳利的刀刃切進面板,切進肌肉,切斷韌帶和血管,讓溫熱的,新鮮的,活潑的,而非冰冷的,半凝固的,已經開始**呈現紫黑sè的液體盡情的染紅這把刀。
然而,她不能這樣做。
“這就是他們的力量。他們如果想,儘可以用這樣的力量強迫我們做任何事情,絕對,絕對用不著欺騙這種小手段。”
毒島冴子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懼怕的表情。
那個時候,那個眼睛變成了熔岩球一樣的男人,明明一根手指也沒有動,就在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