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八到二十五歲之間。不過,艾麗莎拿不準,因為青年的長相與赫爾維西亞人,羅馬人都相去頗遠。硬要說的話,和岡茨人倒有那麼一些近似。
他的目光中,漸漸地有了一些困窘。棕sè的面板上,也漸漸出現了一點紅暈。
“我……我的臉有那麼奇怪嗎?”
“不。”
艾麗莎偏過頭,移開了目光。
不過,她馬上就後悔了。
因為那場噩夢般的戰役中毒氣的緣故,她左側面部幾乎所有的神經都壞死了。她總是習慣於向右側轉頭,所以也總是將壞死的左臉暴露在人前。
這個人在這樣近的距離上看到我的臉,一定也會像其他人一樣感到可怕吧。
艾麗莎有點在意的微微側過目光。然而,讓她有些驚訝的是,那個青年並沒有露出嫌惡的神sè,也沒有偏過目光,而是仍然看著她。
那目光帶著些許的關心。艾麗莎知道,那是對自己慘白的臉sè,而不是對自己枯朽的臉頰。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猛然快了那麼一些。
“呼——”
深呼吸了一下,將不適當的情緒拋到一邊,她從動力護甲側面的電磁掛鉤取下了一個比她的身體還要大的捲包,把毛氈在地上鋪了開來。
然後,她扳開了兩腳架,將被毛氈卷著的,長長的反坦克槍架好,開啟瞄準鏡的蓋子,確認了大概在六百米之外的鐵路。
相當清晰。
是不是可以試shè一發?
艾麗莎想著,不過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槍聲會引來意想不到的麻煩也說不定。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誰也不知道那個有絡腮鬍子的赫爾維西亞少校,會那麼篤定目標會從這裡經過。
——那是一列裝甲列車,值得慶幸的是他們用了普通的機車,兩側掛有沙袋防護……
將她,還有她的同伴,以及第二皇子的護衛從處決的刑場上弄出來的男人在沙地上簡單的畫出了目標的樣子,就像親眼看到了一樣。
嘛,反正也不關我的事情。
合上瞄準鏡的蓋子,艾麗莎走到了名為穆斯塔法的“紐倫堡”陸戰兵跟前。
“你能坐下來嗎?”
“坐下?”穆斯塔法在歪了下腦袋。也沒問為什麼,便cāo縱著碩大的動力護甲,變成了盤腿坐下的姿勢。
然後,艾麗莎背靠著動力護甲的胸口,也坐了下來。
“你……”
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艾麗莎抬起頭,灰sè的眼睛正好和陸戰兵垂下的視線對在了一起。
“我得保持體溫。凍僵的話,是沒法cāo作狙擊槍的。”
“……是嗎?”
穆斯塔法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在他過去的人生中,從未有過這樣幾乎抱著女xìng的姿勢經驗——即便現在兩人之間隔著甲片,電磁肌肉和內襯。
嘛,說是“人生”,其實也沒有多長。
他是克隆人。或者,按照帝國內部那些食古不化的老頑固的說法,複製人。無論哪一種說法,其實都暗示他“非人”的身份。儘管,他有著最標準的艾瑪人的外形,說著最標準的艾瑪語。
他這樣的克隆人之所以被生產出來,完全是為了在與暴亂奴隸和薩沙異形們的戰爭中節約“寶貴的”艾瑪人的緣故。
女xìng的味道鑽進鼻孔。
那並不是香水,或者沐浴液的味道。想想也是,已經好幾天未曾洗浴,渾身沾滿了灰塵的女山地兵,怎麼可能有那麼好聞的味道。
那是一種更原始的味道。混合在汗水裡的化學物質的味道。
然而,被撩撥的頭腦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