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還可以活幾天。”
“別跟我講這些大道理。”楚韻嬌嗔地用肩頭撞了一下凌威:“我可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凌威笑聲大了一點:“我們先休息一下,慢慢想辦法,說不定明天建築工地發現古墓沒有了,會再深挖,發現我們進來的通道不就有救了。”
“有點道理。”楚韻對凌威的想法十分懷疑。但是在這時候,有點希望總是好的,至少可以暫時心安一點,她聲音輕緩地說道:“接下來我們幹什麼?”
“睡覺。”凌威實在找不出可以做的事,唯有養一會jing神再說
“睡不著。”楚韻微微嘆息一聲:“我想聽你的故事。”
“我有什麼故事。”凌威輕聲苦笑:“一個孤兒,成長與京都醫學院,到建寧進行心臟移植手術,然後尋找千年靈芝,幾年後又到這兒,這些你都是知道的。”
“我想知道,你在龍骨崖的遭遇。”楚韻聲音很柔,她知道凌威有一個慘痛的經歷,一直不願觸及,但楚韻對於凌威從一個外科主刀手變成出sè的中醫,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充滿好奇
凌威一陣沉默,手電已經關閉,楚韻看不見他的臉,感覺到他情緒微微波動,輕聲說道:“你要是不願意,可以不說,我隨口問問。”
“其實也沒什麼,反正也是閒著,說一下也可以。”凌威的語氣有點深遠。
一個夏ri的夜晚,在建寧市一處地下,一男一女肩靠肩坐在一起,四周一片死寂,人生的許多事就是那麼奇妙,聽著凌威略帶磁xing的話語,楚韻竟然感到一絲溫馨,就連面對死亡的恐懼都減了幾分。
在凌威心中,楚韻是個出sè的外科醫生,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算得上值得信任的良師益友,,和她談話有一種踏實感。
“當時,我剛拿到千年靈芝,忽然一陣天崩地裂。”時隔多年,凌威回憶起當時的情形語氣還有點微微顫抖,楚韻下意識地貼近一點,抓住他的手,傳遞一種安慰。
對於楚韻的舉動,凌威恍如未覺,語氣低沉,陷入深深的回憶中:“我醒來時,躺在一張陳舊的木床上,全身一點不能動彈,床前站著一箇中年美婦,笑容恬靜柔和,就是她救了我,我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知道大家都叫她雲姨。雲姨是個受人尊重的中醫醫生,她每天除了接待一些病人,診病開方和針灸治療,其他時間就四處採藥,我就是她採藥時撿回來的。”
凌威語氣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從雲姨口中知道是全身多處粉碎xing骨折,我是醫生,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很可能這輩子別再想爬起來,腦袋一片空白,沒想到一生就這樣毀了,我沒有勇氣去想可可,每天只是呆呆發愣。雲姨讓一個啞巴專門服侍我,餵飯喂藥,翻身擦洗,端屎端尿。逐漸的,我都過意不去,與其這樣生不如死,毫無尊嚴地活著,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我開始絕食,打算結束生命。”
楚韻握了握凌威的手,她經常和病人打交道,理解凌威當時的心牆,疾病並不是病人最怕的,最拍的是那種生活不便,一切都要人照顧,甚至屎尿都無法自理失去尊嚴的痛苦。
“謝謝。”這次凌威感覺到楚韻的關切,微微笑了笑,繼續說道:“我一連兩天滴水未進,服侍我的啞巴有點著急,拉來雲姨指著我指手畫腳,雲姨看了看我的脈搏,很溫和地說道,孩子,生命不是用來糟蹋的,你不要辜負了醫生救你的一片苦心,將來的路還很長,你要是沒有決心站起來就真的永遠站不起來了。我是醫生,這些話經常對病人說,可聽到別人對我說就是另一種滋味了,我想了很久,決定活下去,我只能兩隻手臂活動,就試著看一些書,那裡全部是中醫書,還有許多古籍善本,看了不久竟然迷戀起來,那是和我接受的西醫教育完全不一樣的天地,為了一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