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個城市?”
凌威揮了揮手,懶得和這種人搭訕,這只是很普通的一種人,他們以自己的方式活著,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嚴格意義上說和所有人都平等,凌威不鄙視更談不上好感,出手阻止一下他們的氣焰只是為了替一對小情侶解圍,也為了自己耳邊落個清靜。
幾位名工沒有再說話,一路上客人上上下下,他們和凌威一起到了終點站——建寧西站。下了車,分頭還想和凌威搭訕,凌威還是揮了揮手,看著他們和那對學生模樣的小情侶消失在車站的茫茫人海中。
望著建寧市許多熟悉的建築,凌威的思緒忽然格外的清晰,清晰得微微有點心痛,這座城市自從五年前踏入,竟然成了自己的第二故鄉,那個可愛的女孩可可永遠留在這裡,自己也許也會留下去,無休無止。
一輛紅sè計程車路過,凌威招了招手,鑽進車,輕聲說道:“保和堂。”
不用多說,保和堂已經不再是幾個月前的小藥鋪,現在是聲名赫赫,家喻戶曉。就算剛剛上路的司機都會知道。因為保和堂已經像麥當勞肯德基一樣成為一種標誌xing地點。
寶和堂內,一群人正圍在一起低聲議論著,見到凌威出現在門口,大家都一起愣了一下,祝玉妍第一個跑過來,嬌柔的臉頰上佈滿關切,也不顧眾目睽睽,拉著凌威的肩膀,嬌嗔地說道:“你跑什麼地方去了,害得我們好擔心,正商量著是不是報jing呢?手機怎麼不開著。”
語氣急促帶著一絲責怪但更多的是溫柔,要是在幾天前凌威一定會感到心都被融化般的幸福,可是現在卻不行,他忽然想起可可那張和祝玉妍一樣純真可愛的笑臉,心中一痛,勉強笑了笑:“沒帶充電器,手機沒電了。”
“你看,幾天不見都瘦多了。”祝玉妍伸手摸了一下凌威下頜的鬍鬚,沒有問凌威去了哪裡,幹了什麼,因為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凌威平平安安地回來了,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祝玉妍,你感覺肉麻不肉麻。”孫笑天大聲笑起來:“大庭廣眾,我們這裡還有很多沒有結婚的姑娘小夥,你是不是故意顯擺啊。”
“故意又能怎麼樣。要是眼饞你找師小燕去。”祝玉妍轉身和凌威站在一起,挽著他的胳膊,滿臉興奮帶著嬌羞,臉頰豔紅,一邊說一邊故意噘了噘嘴,帶著一點挑釁。
“真受不了,祝姑娘,你這哪像個大家閨秀,活脫脫一個鄉下小媳婦。”陳雨軒在一旁也調侃起來,凌威的失蹤讓她焦急萬分,現在忽然歸來,無論經歷了什麼總算是有驚無險。這幾天沒有了凌威陳雨軒忽然感覺天要塌下來一樣,這種感覺令她心慌,沒想到自己對凌威如此依賴,這是個不妙的訊號,陳雨軒不敢多加分析,也不願意分析。
有些東西經歷過失去的那種感覺,我們往往才知道應該珍惜。陳雨軒內心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也想像祝玉妍那樣緊緊抓住凌威,可惜這個機會已經屬於祝玉妍,而且是自己拱手讓出的。
祝玉妍對於大家的調侃毫不在意,拉著凌威走進大廳。凌威一眼就看到了穿著制服的西門利劍,兩個人相交不深,但一起經歷過生死搏殺,心中自然而然產生一種異樣的默契,溫和舒適,凌威淡淡笑了笑:“西門jing官,你也在啊。”
“我來過好幾趟了,正打算到局裡備案,讓弟兄們協助查詢你。”西門利劍年紀不大,但經常接觸各種各樣的人,察言觀sè的本領異乎尋常,一眼就看出凌威臉上隱藏的淡淡哀傷,立即上前親熱地摟住凌威的胳膊,大聲笑道:“無論你這幾天幹了什麼,但是許多弟兄都為你提心吊膽,就衝這一點,你也要請客。”
西門利劍是在提醒凌威,他還有許多朋友。凌威看著眼前的一張張笑臉,心中熱了一下,大聲說道:“好,今天中午,藍天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