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差,這樣既可以推諉於魔族,也可以跟神殿交差了不是?”
林漠很好心地給他提議,夜司命臉龐幾乎漲成豬肝色。
他忽然有些後悔跟林漠說這麼多話了,這個該死的混蛋隨口說出的話語就能深深刺在她心頭最深的瘡疤上,饒是他已是虛境高人也有種暴跳如雷的衝動。
“好!好膽色!”一個清越聲音悄然在大殿內響起。
三道魔氣森森的身影忽然從天而降。
“皇承業,我真的是越來越佩服你了。”羅荼國師撫掌輕笑道:“怪不得你背後師門會派你前來,單憑這一首爐火純青的狐假虎威絕技,就不能不讓人佩服。”
他語氣之中透著一股濃濃的諷刺之一。
“咯咯,只可惜,你對我們魔族理解的還不夠。”旁邊女魔揭開斗篷,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額頭獨角潤白如玉:“小東西,你對我們祖廟魔祭才理解多少?我們有的是足夠的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旁的粗豪男魔上前一步,冷聲道:“我們北境魔國的豪傑也早就想要領略一下源自你們朝聖天宗的神通技藝了!”
一人三魔你一言我一語,句句如刀劍般直誅林漠的心,竟然沒有一人把旁邊夜司命放在眼裡。
夜司命臉色鐵青到極點,他堂堂的虛境高人,竟被別人無視。
這讓他由衷感到一種無比的尷尬和屈辱。
更有一種痛心。
魔族曾經給翡翠星百族帶來一段痛苦奴役的生涯,彼此間結成的血仇從來只能以一方湮滅才能了結,但是魔族卻是歷來尊重強者,所以雲秦國能夠得到魔族的尊重,但凡戰死疆場的雲秦武士魔族必然會以大禮送回,然後請巫師招魂。
相反的是,腦滿腸肥的羲和神殿被徹底蔑視。
“夜司命,請讓一條路吧。”林漠亮出無鋒古劍,淡漠地道:“我今天實在很忙。”
夜司命垂下眼簾,一言不發,轉身直接一步沒入虛空之中。
林漠頭頂上衝出旗門,周圍白光氤氳,火焰烈烈,提手一震長劍,一道淡金瑰麗領域驀然張開,與旗門相契合。
一盞古樸的油燈倏然從他手心升起,大如笆斗的蓮花黑火在空中沉浮不定,周圍一片黑星閃爍紛飛。
羅荼國師面色凝重,則後退三步,站立在後面負責壓陣。
林漠先前已和他交手多次,彼此之間的路數已經十分了解,所以對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別人出手。
順便壓制住這個敵友難分的夜司命。
為首女魔咯咯輕笑,袖口陡然揚起,一圈七彩斑斕的光圈憑空祭起來,忽然從四面八方用來。
這些七彩光圈一經圈起,竟如牛筋編網一般向內裹來,將林漠的領域直壓而下。
林漠沒有出劍,抬手一指,懸浮在旁邊的蓮花毒焰已直飛過來,將這七彩絲絛給燃燒的滋滋作響,登時就將其生生燃燒出一個大窟窿來。
不等旁邊的男魔出手,林漠忽然起手一圈,周身領域忽然覆蓋在身上一層,如一道黃金甲冑,徑直衝過這條空洞,劍光一抖,飛身朝女魔劈斬而至!
哼!
旁邊粗豪男魔忽然抬手一推,一股鐵板般的沉雄大力自虛空隱現,從四面猛烈擠壓而至,林漠登時變得寸步難行起來。
“起!”林漠手中無鋒劍起手猛烈虛空一圈!
咔嚓咔嚓之聲不絕於耳,周圍虛空中立時湧現而出無數炸裂波紋,男魔這兇猛一記竟被他直接化去。
旁邊嫵媚的女魔卻是咯咯輕笑一聲,縱身就朝他直撲過來,雙袖一個揚動,嗤啦一聲,成千上百條七彩絲絛已向他直裹而來!
“你跑不掉了,小子。”嫵媚女魔媚眼如絲,輕輕一笑道:“落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