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不應該揍?”師爺怒道。
馮秀才見勢不妙,忙著從地上抓過洗衣板,老老實實的跪著,這個時候,他比被馴服的猴子還要乖巧。
“師爺,我們到底做錯什麼了?”郭胖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解的問道,理論上來說,那個老廟他們走空了,師爺也不至於會惱怒成這樣?而且,那個老廟師爺也是知道的,頂多就是他們挑的時間不對,讓師爺有些生氣而已。
師爺端了一張小板凳,就坐在馮秀才身邊,問道:“我讓你查個事情,你都查什麼了?”
“我……”馮秀才有些委屈,楊崇軒的事情本來就錯綜複雜,他一時半刻的查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難道還怨他了?
“你知道大公子和黃堂是什麼關係嗎?”師爺突然問道。
“同學,朋友?”馮秀才愣然問道。
“同學?朋友?”師爺的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很多,從喉嚨裡面發出“呵呵”的笑聲,冷冷的說道,“黃堂當年在金陵二中上學的時候,一統金陵二中的黑道勢力,手下小混混不知其數。所以,他現在才能夠開個私家偵探所,當個地地道道的地頭蛇。
在這金陵地面上,很多人都要給他三分面子,否則,招惹了他們,麻煩得很。
真的,如果不是他和大公子有關係,而且兩人還一直都有聯絡,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我們那位溫雅華貴的大公子,早些年也出來混過。”
“小王爺跟著他們混?”郭胖子蹲在一邊,小聲的說道,“這不可能吧?”
“為什麼不可能?”師爺看著郭胖子,反問道。
“他可一向是好孩子!”郭胖子低聲說道。
“是啊!”師爺輕輕的嘆氣,說道,“在表面上他一直都是好孩子,他偽裝的很好——可是,當年他確確實實和黃堂等人廝混在一起,而且,高二的時候他們鬧出了人命案,在一場衝突中死了二個人,其中一個外號叫做將軍的人,承擔了一切後果,因為他不滿十八歲,而且他還有不是直接當事人的證據,所以只被判了五年。去年才被放了出來,然後在金陵開了一家酒吧。
隨即,黃堂和一個叫做傻大個的人,就在當年參軍,當了兵。大公子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認真學習,真正的做了一個好學生,考上了金陵大學。”
“師爺,大公子也是人,而且,誰小時候沒有幾分叛逆?”郭胖子說道。
“是!”師爺點點頭,說道,“大凡是人,都有幾分叛逆,我承認。但是大公子有些事情,卻是比較不符合常理。”
“什麼?”郭胖子不解的問道。
“師父——”原本一直規規矩矩跪在地上的馮秀才說道,“您老是不是要說,大公子完全沒必要住在姜巖家的地下室,忍氣吞聲?”
師爺點點頭,說道:“他可以出去租房子住,甚至,他完全可以離開金陵,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城市尋個工作,好好過日子。”
“師父,雖然我和他只是初識,談不上了解,但是我知道,這絕對不是他的性格,他雖然表面上看著隨和,甚至可以說有些文弱,但是,他骨子裡面絕對不是這樣的人。”馮秀才搖頭道,“離開姜巖,就意味著他要離開玉珍齋,和原本的人、事、物沒有一點關係了。他說過——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要報仇,所以,他絕對不會離開。
他沒有別的線索,也找不到人幫忙,唯一的線索就是姜巖,那麼,如果姜巖真有問題,他只要盯死他,早晚會發現一點線索。”
“而想要盯死他,最好的法子自然就是住在姜家。”師爺嘴角浮起一絲苦笑,楊康這二年的過得極苦,他們都知道。
而原本他完全可以不用過這麼苦,陳墨甚至說,他完全就是自找的。
是的,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