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楊康愣了愣,賭本身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十賭九詐,這賭如果想要贏錢,就必須詐。
這裡面有個專門的名詞,叫做“出千”。楊康也聽得人說過,“出千”是一個技術活,哪怕你只要懂得一點皮毛,掌握住分寸,也能夠保證一輩子的衣食無憂。
但是,又有哪一個賭徒,能夠掌握分寸?賭,本身就建立在人之貪婪欲/望上面。
“喂,老蔣,你學著娘們一樣,還會咬耳朵了,你和老大說什麼來著?”傻大個很是好奇的問道。
“開你的車!”蔣有為罵道,“你個傻子,不該你問的,你就不要問。以後你跟著老大,還是像以前一樣,保護好老大就成,別的事情不要多管。”
“放心!”傻大個握著拳頭,在空中揮舞了一下子。
“我手裡現在還有點錢,那玩意,能夠不沾最好。”楊康搖頭,對於賭之一道,他根本不懂,也有些擔憂。
“你放心。”蔣有為說道,“我有分寸。”
“嗯,我知道,你一向都讓我放心。”楊康笑道,“不像大傻。”
“我師父說,做人要學會用腦子,我又不是那個傻子,白長了那麼大的腦容量。”蔣有為嘿嘿笑道。
“老蔣,等下我找你單挑。”傻大個聽得蔣有為這麼埋汰他,忍不住叫道。
“得了,老子沒空陪你單挑,前面把我放下——”蔣有為說道。
“成,我還不想拉你呢!”傻大個說著,當即放慢速度,然後中規中矩的來了一個靠邊停車,比考駕照的時候還要規矩。
等著蔣有為下了車,傻大個慢慢的發動車子,問道:“老大,我們去哪裡?回去嗎?”
“夫子廟那邊有一家廣陵琴舍,你知道不?”楊康問道。
“不知道!”傻大個老老實實的說道,“但我知道夫子廟。”說話的同時,他已經開始調轉方向,向著夫子廟那邊開過去。
出於好奇心,他還是忍不住問道:“老大,廣陵琴舍是做什麼的?”
“賣琴的!”楊康說道,“不過,他們不是賣那種風琴鋼琴什麼的,而是賣古琴的,就是像電視裡面那種琴,你見過嗎?”
傻大個老老實實的說道:“只在電視裡面見過,老大,你要買琴。”
“不是!”楊康說道,“我想要找他們老闆幫我修復一張古琴。”
傻大個雖然外號叫做傻大個,但人也不是真傻,只是有些直腸子,當即說道:“老大,你的琴壞了嗎?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會彈琴?”
“我爸爸早些年給我買的那張琴已經被我賣掉了,現在這個,是我前幾天和大黃去一個古玩交流會上收來的,由於年代久遠,琴絃都爛掉了,所以,要找人修復一下子。”楊康解釋道。
說著,他對傻大個科普了一下子普通的古玩知識,以後這個傻大個跟著他,他卻要做破舊生意,他必須得讓他知道古董的價值,否則,如果讓這個傻大個亂來,天知道會鬧出什麼笑話來。
傻大個聽得似懂非懂,半晌,他才說道:“老大,你別給我說這麼……那個詞怎麼說的?高大上?是這麼說嗎?我最近才學來的,以後你直接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我學不來這些東西。”
“成!”楊康笑著點頭,他也知道傻大個為什麼叫傻大個,一來是他長得牛高馬大,二來他就是一根筋的直腸子,腦子就沒有個迴路。
等著傻大個把車子開到夫子廟附近,楊康沒法子,只能夠從後面開始指揮他開車。
“大傻,你剛才應該讓我坐副駕駛的位置。”楊康說道。
“老大,我以前給人開車,他們都說,副駕駛室的位置不安全,所以,你還是做後面吧,我今天爭取把夫子廟一代的地理位置弄弄熟。”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