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讓他忍不住又親了親她額頭。
這貨還親上癮了。她跟他真的不熟!
可是,既到了這裡,又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回去,許這一輩子都要留在此處了。她真的不自信自己離開侯府去了外頭能獨立生存的好,這幅身子生了張惹事的臉,現在又跟香妃似的,且還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若離開這個男人,萬一被人發現了秘密抓去放血呢?一次乾脆死了也就罷了,萬一被囚禁起來,每天放一次血呢……
如此腦補,齊妙覺得人都不好了,世子雖然病歪歪的,卻看得出是個護犢的人,如果能治好他,好歹她能夠安全無虞衣食無憂。
這樣一想,她便打定主意一定要將他治好,大不了與他一起去面對那些豺狼虎豹做“報酬”好了。
他懷裡有淡淡的藥香,中醫出身的齊妙聞到藥味就會覺得心下安寧,加之一大早的做了體力活(扶重物),她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懷中軟玉不再緊繃,而是放鬆的將重量交給他,白希雲被壓的胳膊痠痛,卻滿足的不想放手,索性閉目養神。
約莫半個時辰,廊下傳來碧苑的聲音:“世子爺,駱公子來了。”
齊妙睡眼惺忪的坐直身子。白希雲則一下子清醒過來。
不多時,碧苑就引著一位身著暗紫色錦袍手握摺扇的俊俏青年進了門,繞過屏風穿過落地罩到了內室。
一見面,駱詠就嘖嘖了兩聲:“子衿,半年沒見你怎麼搞成這樣。”
駱詠徑自到了床畔仔細打量他的氣色,彷彿沒看到齊妙,硬是將她擠開了。
齊妙只得站在他背後,莫名其妙的眨眨眼。
看來白希雲的這位朋友不怎麼友善。
“看你的氣色不好,是不是自個兒知道時日無多,特地叫了我來想交代遺言的?”駱詠悠哉的靠在床柱,話說的渾不在意,手卻是緊緊的握住了摺扇。
白希雲白他一眼,陰森之感更甚:“胡說八道。君逸,這是我新婚妻子齊氏。”
他不信駱詠不知他成婚的訊息,既見到齊妙,為何如此慢待?
駱詠斜眼打量齊妙,“齊將軍的掌上明珠,怎麼捨得‘下’嫁?莫不是在家裡已經一頭撞死了,尋了個別的丫鬟代替?”
看向白希雲:“你不知道吧?你家裡原本定下的是齊二姑娘,就是三歲認千字五歲背唐詩那位才女,可到成婚那日清早齊江軍臨時將人換做了齊三,這位齊三姑娘也真是個好樣的,知道自個兒要嫁給個時日無多的病鬼,竟然上轎前撞牆自盡了。”
白希雲自是知道臨時換人的事。然齊妙自盡的事卻是前生今世頭回知道,便疑問的看向齊妙。
齊妙暗叫糟糕。
才剛打定主意要保住這個永久飯票,若生出罅隙可不好。
垂眸看著自己裙襬不言語,努力回憶當日出閣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那時的記憶湧入,卻驚的她臉色煞白。
這事上居然還有這種爹媽……
白希雲早在齊妙垂眸時細細的打量了她,並未見她頭上有傷,“君逸,妙兒頭上並沒有傷,可見撞牆自盡的訊息有虛。”
“所以我才說她是個冒牌的。”駱詠冷笑:“齊家打的好算盤!”
齊妙真想給駱詠的機智點個贊。她的確是冒牌的。
白希雲聞言也開始回憶,前生種種記憶,都告訴她齊妙是不受父母待見的。以至於在他死後孃家根本不願給她任何依靠。
難道說,因為她不是真正的齊妙?
白希雲的眉頭皺了起來,才剛與齊妙說了那麼久的話他便有些疲憊,這會兒焦急之下,他越發覺得不舒坦了。
見他臉色都變了,齊妙忙到近前替他診脈,見他並無大恙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