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是不是背著老子說老子的壞話?”爛醉如泥的酒客狠揮了一拳,空氣中傳來揮拳聲。
顯然地,他喝得太多了,連近在眼前的陽光男孩都看不清楚,一拳不中還差點跌個大跤,腳步飄浮有如在太空漫步。
喝醉的人本來就沒什麼理智,再加上財大氣粗,肢體動作難免大了些,看來想找人麻煩似的扯喉嘶喊,一聲高過一聲。
“來者是客我哪敢碎嘴,你是酒中豪傑千杯不醉,我替你叫車好到金牡丹喝個痛快,有妹妹坐檯的那一種。”趕緊走呀!不然可就來不及了。
說他喝醉了,神智倒不含糊,捉起身邊酒伴的啤酒他頭一仰,一臉淫相的看向彈琴的美麗背影,歪七扭八的斜向橫走。
“誰說沒……沒美女來著,給我調杯‘粉紅佳人’我要請……嗝!這位小姐喝一……一杯……”怎麼動來動去,不想賺他的小費嗎?
“什麼小姐……”喔!不,他……他捅到馬蜂窩了。
笑得尷尬的James連忙拉開他,不希望他自找苦頭,冷冰冰的靳可不是親切的肯德基爺爺,他隨便一眼就能將人凍成冰棒。
到目前為止他還沒多長一顆膽去招惹他,能避則避,不能避就裝死,長得美的男人不代表心地善良,通常撒旦俊美如女子呀!
“放……放手,別拉著我,老子要‘她’來陪酒……再開一瓶XO,我買……鐘點……老子有錢……”
喝醉酒的酒客像蠻牛般使著蠻勁,拉不住他的James只好放他去找死,暗自在胸前畫個十字為他默哀。
人若不想活何必強留,看他跌跌撞撞捱到鋼琴邊,下場可想而知,還是去招呼其他客人吧!這種有機肥料留給專人處理,他只適合端盤子送酒。
不想看偏又不小心瞄到一眼,他冷不防的打個哆嗦,靳那冷得駭人的眼神可真寒入骨子裡了,他得找件長襯衫披著免得感冒。
噴!人家說酒會誤事咩,這不是得到印證了,那醉鬼真是太想不開了。
“滾──”Narcissus沒停下彈琴的動作,冷然道。
嗯!好粗的聲音。酒客醉得分不出男音女音,依然糾纏的想加以輕薄。
“來,小美人,陪哥哥喝……喝一杯,這疊小費全是……你的……”近看更美,如果“她”不要一直動。
起碼有四、五萬的千元紙鈔在面前晃動,彈鋼琴的修長十指頓了一下,以凌厲的冷眸橫掃睇視,透過粗框眼鏡給予勾魂攝魄的一擊。
醉酒的客人忽覺頭頂一陣發毛,握鈔票的手抖了抖像是癲瘸發作,灑落了一地藍紫色紙鈔,頓時酒醒了一大半,企圖調戲的手往回縮。
那冷是當頭淋下呀!一度戰勝酒精濃度,令藉酒裝瘋的鬧事者萌生怯意,不自覺地倒退兩步。
但人要那麼老實不就天下太平、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人間和樂得如同香格里拉。
一瞬間的駭意退去之後,酒膽又凌駕一時的退卻,酒客醉眼迷濛的當是眼花,色字當頭加上九分醉意,不吃兩口豆腐哪對得起自己,美人當前不拿出男子氣概怎成,豈不是被人瞧扁了?!
淫意掛上嘴角再度走上前,不穩的身子搖搖晃晃,不理同伴的勸阻他伸出鹹溼手……
“啊!痛……痛呀!你……你是哪個道上的混小子,敢……敢打擾老子的興……興致……”
削薄的發顯得酷勁十足,一張帥得令女人尖叫的俊顏堂然登場,明亮的雙眸狠瞪不知好歹的酒客,一腳踩上那隻惹人厭煩的賤掌。
“混維也納森森,你想嚐嚐真正痛的滋味嗎?”腳下略一施壓,殺豬似的嚎聲立起。
敢在她的地盤上耀武揚威,簡直是上墳場挖土,存心埋了自己。
“你……你是誰……我叫老闆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