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讓蘇奕滾,她自己就像驚弓之鳥,遠遠地拉開了和蘇奕之間的距離。
蘇奕揉了揉眉宇,心中暗歎剛才小不忍亂了大謀,以至於沒能一鼓作氣,攻陷敵營,以至於錯失良機。
“那我可真走了。”
蘇奕頓足,遠遠看著呂紅袍。
天穹下,那一襲紅裳如火似的,格外醒目,也襯得呂紅袍肌膚勝雪,嬌豔明媚之極。
自有一種撩人心魄的大風流。
“走唄!”
呂紅袍瞪著美眸,“真以為我還會挽留你不成?”
蘇奕笑起來,道,“等我回來。”
說罷,轉身而去。
眼見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呂紅袍終究沒忍住,道,“你這一去,何時歸來?”
“不好說。”
蘇奕道,“但一定會回來的。”
他沒有回頭,背對著呂紅袍,揚起手揮了揮,“畢竟,你也說了,我是牛皮糖,要粘你一輩子的!”
聲音還在迴盪,他人已走遠,消失不見。
這讓呂紅袍一陣無語,這廝說走就走,也太徹底,就不想停下來,再聽聽自己會說些什麼?
旋即,回想起之前的親暱接觸,呂紅袍惱羞之餘,心中卻有一縷悵然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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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分開,便又掛念。
那點被掩藏極好的不捨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許久,呂紅袍喃喃自語似的嘀咕了一聲什麼,便收攏心緒,轉身而去。
她向來不是什麼痴纏怨女,也從不拘小節,一場分別而已,於她而言,不捨雖有,還不至於因此黯然銷魂。
很快,呂紅袍那一抹紅裳消失不見。
而在極遠處地方,蘇奕收回了目光,拿起酒壺喝了一口。
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
既然是喜歡的,那自然要視作心頭好,倍加珍惜。
萬劫之淵。
最深處的命劫湖泊前。
蘇奕的身影憑空出現。
當初第一次來時,他曾煉化命劫湖泊中的一股命運本源力量,見到了命劫湖泊底部那一道時空界壁,以及時空界壁另一側的一個神秘“囚徒”。
這次再來時,因為命劫湖泊的本源力量枯竭,那一道時空界壁也消失不見了。
不過,這已經難不住蘇奕。
他邁步來到命劫湖泊中,一路往下,直至抵達湖泊底部時,將一身的命輪大道運轉,掌御萬劫之淵的周虛規則,締結出一個道印。
道印轟鳴,震得湖泊底部的時空驟然間泛起劇烈如波浪般的漣漪。
漸漸地,一道神秘的時空界壁浮現而出。
“蘇道友?”
時空界壁另一側,響起一道驚詫的聲音。
正是那個自稱被困於混沌劫海中的神秘“囚徒”的聲音。
“冒然來見,還望勿怪。”
蘇奕一手託道印,牽引萬劫之淵的周虛規則,支撐著那一道時空界壁,一邊道,“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我很快就將啟程前往命河起源,不知道友可有什麼話相告?”
“你要來命河起源?”
囚徒明顯很震驚。
半晌,他的聲音飛快傳出,“我暫時想到的有三件關乎到你前往命河起源安危的事情。”
“其一,小心天譴者!”
“其二,若無自保手段,莫要前往命運天域,否則,必將遭難!”
“其三,除非有道祖人物陪同,否則,莫要前來混沌劫海找我,否則,僅僅混沌劫海的危險,便會要了你的命!”
蘇奕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