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耀君聞言,只是抿了抿唇,並未反對。
作為三軍統帥,他的職責就是穩坐後方,一旦他出了任何的問題,軍心必然會亂。
唐玉懷聞言,含笑朝著寒耀君頷首。
周藝宸瞥了一眼自己身後時時刻刻跟著的鄭顥,突然道,“我讓鄭顥跟你一同前往。”
楚曦聞言,先是一怔,而後輕笑了聲。
她知道周藝宸並非是擔心自己不能應對,而是希望鄭顥跟在自己身邊,他更能放心。
她並未帶上鄭顥,只是眼神定定的注視周藝宸片刻,“殿下,保重。”
目光再轉到他身後的鄭顥臉上,“殿下就拜託你了。”
鄭顥目光在周藝宸與楚曦兩人身上來回徘徊,最後選擇保護周藝宸。
因為他就是為了保護周藝宸而存在,哪怕是違逆周藝宸的命令,事後被周藝宸責罰,鄭顥也不會跟楚曦一同前去迎戰。
比起別人,鄭顥能信得過的人唯有楚世子,如今楚世子都不在殿下身邊,他能信任的只有自己了,自然要寸步不離的守著殿下。
周藝宸見其白二話不說與唐玉懷一同離去,少年一襲月白色錦袍在微風的撩撥下衣袂飄飄,彷彿乘風而去的神只。
這讓他眼眶不自覺的泛紅。
明知道這些不能怪身後的鄭顥,還是轉身,冷冷的盯著鄭顥道。
“違逆主子的命令需要受到怎樣的責罰,你自己心中清楚,此次回京後,你自己去請罰。”
鄭顥不意外周藝宸會有如此反應,二話不說的點頭,“是。”
他的眼眸裡並未有絲毫怨恨,這樣的態度讓一旁旁觀的寒耀君,不禁有些意外,目光從他身上,轉到周藝宸身上。
寒耀君的神情逐漸變得複雜。
這事看上去似乎是燕王殿下不講理,對於身邊忠心耿耿的屬下,都能如此狠心。
可他卻感受到了燕王殿下對楚世子的在意,這種在意已經超越了一般主子對臣屬的關注,彷彿其白就是他身體裡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鄭顥即便最後沒有聽從燕王殿下的命令,而是聽從了楚其白的命令,燕王殿下竟然也只是生氣他沒有去保護楚其白
而不是生氣自己的人,自己都調遣不動!
周藝宸與城牆上眾人的目光皆是死死盯著城下,騎著戰馬出戰的兩位少年。
一個身穿銅黃色與紅色交織的唐玉懷,與鮮衣怒馬少年郎的月白色錦袍楚江,兩人一左一右,一人舉刀,一人持劍。
兩人雙腿用力夾馬,扯著手中的韁繩,朝著擺著長蛇陣的幾百個西楚將士殺去。
戚簡書身邊的心腹見此,下意識的抿唇,緊張之意不自覺的從眼中流露出來。
“少將軍,那位楚世子身手不凡,又是忠勇侯府家的世子爺,這長蛇陣怕是攔不住他!”
戚簡書向來兵不厭詐。
“攔不住他,能拿下其他人便可,用他們兩人做要挾,我就不信他還能枉顧袍澤的性命,繼續殺過來!”
說這話時,戚簡書眉眼冷冽,再無任何在北門時的猶疑。
俗話說得好,吃一塹長一智。
在北門他百般籌謀都輸給了這位世子爺,此次他不再講究什麼光明正大,只要能贏,無論什麼手段,他都不介意。
心腹詫異,楚江身邊,身穿銅黃色與紅色盔甲的少年,一看就是校尉以上級別的將領,可他們之前似乎從未見過
“少將軍,那位與楚世子一同出戰的少年,不知是哪位?”
戚簡書早在休戰前就與唐玉懷交過手,自然早早在戚旻頌那裡打聽了有關唐玉懷的訊息。
“是京城唐家的,也是武將世家出身,據說武功比楚江僅僅遜色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