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竹再次回,“其白交給我,南門不是還在打嗎?那裡肯定缺人手,你先去,我能照顧好人。”
“停戰了。”唐玉懷擔心其白如今的狀況,剛親眼目睹石錚因他而死,他擔心其白會想不開,把這個責任完全擔到自己身上。
所以換藥只是藉口,他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又不會被其白拒絕的理由,找他好好再談一談。
“況且,還有寒將軍他們在南門那裡指揮戰鬥,不需要我。”
楚曦,“”
聽他們這樣你來我回的,她差點都要以為自己是身受重傷,需要躺在床上休養的那種。
雖然她確實傷得有點重,可現在有幾個傷兵敢完全躺在客棧休息?
楚曦把自己的兩隻手從他們手中掙脫,無奈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就算他們兩個人不吵,她也不會讓其他人給自己上藥的。
“你能行嗎?”容青竹神情猶疑,似乎擔心楚曦一隻手給另外的手臂上藥不方便,“有些地方你不好纏紗布。”
唐玉懷既擔心其白的傷勢,又擔心石錚的死給他帶來的影響,“對啊,你一個人怎麼方便,還是讓我來搭把手吧。”
楚二來的也是及時,正好楚曦找不到藉口脫身,楚二就來了,畢恭畢敬的行禮,“主子。”
“容大人,唐大人。”
楚曦正愁找不到能說服他們兩個人的合適理由,楚二一來,什麼問題都沒了。
她果斷道,“楚二給我換藥,你們都去忙吧。”
唐玉懷,容青竹,“”好了,他們都不用爭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後來的楚二,心裡有個共同的想法——後來居上,這四個字的含義,他們算是親身體會了!
楚二對於楚曦的話,向來是奉為聖旨,從不曾有任何的質疑。
有了楚曦的這句話,唐玉懷與容青竹只能作罷。
容青竹去把手中的血布與之前的扔到一處,在客棧後面一個大空地上,有個火爐,裡面全是扔進去的血布,正在燒燬殆盡。
他扔了東西,便想追上楚二與楚曦離開的方向。
楚二卻先一步察覺了容青竹的意圖,二話不說的抬手阻止容青竹繼續追上來,“容大人。”
容青竹乍然被楚二攔住了去路,下意識的望向轉身看來的少年,眼中神情誠懇。
“我只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是我幫得上忙的?”他語氣認真。
“有楚二在,他會看著辦的。”楚曦沉吟片刻,還是堅定地拒絕了。
由於她之前與唐玉懷一起去迎戰長蛇陣,策馬奔騰的動作過大,導致腰側的傷口又一次的出血。
這傷口還是四五日前留下的,傷口用針縫合過,日日換藥,只是城門的戰鬥不停,導致她的傷口也遲遲不能完全好。
總是好了又撕裂,需要不斷的換藥與纏紗布。
由於地方特殊,還不得不脫下全部衣服。
容青竹要是真和她一起進去了,那與自己坦然告知,又有什麼區別?
她不能把原身的秘密暴露出來,劇情線一直走到原主死,都沒有任何人發現不對勁。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楚曦自然不希望被別人發現異常。
哪怕這個人是容青竹,以他的君子性格,既然知道也未必會告知其他人,可楚曦終究不願意去賭這一把。
容青竹抿唇。
方才其白進客棧的反應,至今讓他難以忘記。
直覺讓他不想離開,想陪在其白身邊,問清緣由?
其白必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如此異常
他看得出來其白不願多說,所以容青竹不是非要追根究底,他只是想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