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不是自己的,明眸更是被那雙微醉的眸子吸引的不可自拔。
紫凌白皙的手忽然朝她側臉伸去,司徒寰兒心中一窒,粉櫻的頰,霞光一片,不由的低下頭,含羞帶怯。
紫凌手指停在她的耳邊,撩起她一縷被風吹亂的青絲繞至耳後,手指避開她精巧的耳朵,溫淺的說道:“發亂了。”
她無法,也無心給司徒寰兒想要的,故而,她不想多傷少女的心。
寰兒這親暱的稱呼,還是留給其他男子吧!
坐在另一邊的司徒風和司徒雲黑眸冰冷的看著紫凌對司徒寰兒“親密”的動作,幾欲折斷手中的象牙筷。
那死小子,竟在他們眾人面前毫無顧忌的勾引寰兒,看寰兒嬌羞緋面的樣子,已是對那死小子痴迷至深,小女家的姿態綻如花嬌。
司徒風和司徒雲心中一陣擔憂,心中恨死紫凌的卑鄙行為。
“宮某飽了,各位慢用。”宮清羽忽然起身,清冷的說完,轉身即離,不去理會任何人的挽留。
紫凌轉臉,繡著銀邊絲流雲紋滾邊的袖擺在她眼前拂過,沁香飄過,冰冷一片,彷彿要凍傷她的臉一般。
紫凌蹙了眉頭,看著他似月下冰蓮般的冷清背影,忽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從開宴到現在,她沒惹他啊!
他到底在氣什麼?氣到拂袖而去?
眾人眸中各種不解,唯有司徒風和司徒雲眸中似有了然,他們互視一眼,眸中擔憂更甚。
宴會散去。
司徒風和司徒雲站在月下涼亭,負手而立,看著一池碧蓮,低聲將心事說了開來。
“大哥,宮莊主反常的這幾件事,恐怕和華凌那死小子脫不了干係,現在那死小子藉著寰兒報復我們,萬一宮莊主把寰兒視作情敵該怎麼辦?”司徒雲的擔憂不無道理,無論女人還是男人,一旦碰到自己喜歡和在意的人,做出的事情恐怕都會失去常理。
世人皆說宮清羽乃上仙下凡,纖塵不染,高雅不凡,宛如雪山之巔的謫仙。
可,宮清羽畢竟凡身,不動心則已,一動心,那佔有慾恐怕會超越世間所有男子。
這也是司徒兩兄弟最擔憂的,情,可造人,亦可毀人,全憑一念之間。
司徒風沉靜了片刻,緩緩道:“楚世子明日正午應該會到司徒府,他是個能鬧騰的,或許來了以後,能鬧的華凌煩不甚煩,不過寰兒那裡…。”
“寰兒那裡好辦,我去同父親說說,讓寰兒去九華寺給母親祈福,寰兒雖任性,卻也是個極孝順的,給母親祈福之事,她不會牴觸和拒絕。”司徒雲道。
司徒風點頭:“這法子不錯,等寰兒去九華寺,我看華凌那死小子還能使用什麼卑鄙的手段?二弟,你去唐門小妹那兒弄些讓人身子起膿瘡的毒鏢來,我們趁這次寰兒去九華寺,楚世子來鬧騰華凌時,好好治一治那死小子,寰兒回來之前,我們把那死小子一腳踢出司徒府。”
玩卑鄙?比的是誰更甚一籌,既然華凌卑鄙的利用寰兒,那也別怪他用歹毒的招式對付她。
聞言,司徒雲一陣興奮,眉飛色舞道:“好,我明兒一大早就去,順便讓唐門小妹給我一瓶爛屁股的毒粉。”
唐門小妹的毒粉厲害至極,無色無味,塗抹在椅子上沒有人能發現,此毒粉一旦沾上,有半個多月的“潛伏期”,也就是說屁股中毒之人半個月以內什麼感覺也沒有,直到半個月後,才開是屁股瘙癢。
這一瘙癢,必會撓,此藥甚是陰毒,中毒之人把屁股撓到皮爛血流也止不住那瘙癢的滋味,此毒無解,很是磨人,半個月瘙癢一次,也就是說你屁股上撓破的傷,剛見好,又要再次被撓破,一直持續到三年之後,才會自動解除。
這一招,夠毒。
中毒之人,夠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