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彥疑惑地看著謨母大長老,問道:“你懷疑他什麼?”
謨母大長老說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感覺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有了,覺得他像一個我曾經見過的少年。但理智告訴我,應該不是他,可這種奇怪的感覺卻總是揮之不去。”
巴彥臉色微微一沉,略帶驚異地問道:“這究竟怎麼回事?”
謨母大長老一邊觀察巴彥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事我以前沒有向您彙報過,因為我覺得沒那個必要。事情是這樣的,當年我循著魂引去找南蝶衣,就此到了一個叫仙居鎮的地方,南小蝶便是在那裡碰到的。”
巴彥點頭道:“這個你已經說過了,我們都知道了。因為南小蝶手中有魂鈴,而你不能控制魂鈴,所以你把南小蝶帶來鬼域,並讓她當了聖女。”
謨母大長老忙說道:“其實,南小蝶之所以願意來鬼域當聖女,是因為一個少年。這一點我一直沒有向您彙報過,因為我當時覺得這並不重要。”
巴彥驚道:“如此說來,你懷疑木少俠便是那個少年?”
謨母大長老點頭道:“老身確實有此懷疑。那個少年叫李坤,是雲門宗一個外室弟子的遺孤,商家堡便是他的滅門仇家。當年,魂引指向的並不是南蝶衣,而是那個叫李坤的少年。因為南小蝶早就死在商家堡的祭壇地宮中了。魂引之所以指向李坤,是因為李坤的體內有南小蝶的殘魂。”
巴彥越發面露驚異之色,連忙問道:“那個叫李坤的少年體內怎麼會有南蝶衣的殘魂?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
謨母大長老說道:“族長有所不知,那李坤被商家堡滅門時,李坤也被殺了,不過他小子命大,留得神魂不散。是南小蝶用南蝶衣的殘魂替他修復了魂魄才復活的。這便是李坤體內有南蝶衣殘魂的原因。”
巴彥點頭道:“這麼說來,老夫就明白了。南小蝶如此用心救活李坤,可見他們之間的關係匪淺。”
謨母大長老說道:“不錯,雖然當年他們都還年少,但老身能夠明顯感覺到他們之間是有朦朧情愫的。當時,李坤受到商家堡的圍攻,命在旦夕,南小蝶為了救他,以跟我回鬼域當聖女為條件,懇請我出手救李坤脫困。當時,我主要還是考慮到要利用她帶魂鈴回鬼域,所以答應了她。”
“不過,商家堡的天煞血魔陣也委實厲害,我跟他們拼了個兩敗俱傷,我重傷而回,而商家堡也毀了,我一直以為那小子已經當場殞命了。南小蝶也以為他歿了,就此死心,心甘情願地跟我回了鬼域,並當了聖女。這也是我回到鬼域後,沒有把這些細節向您彙報的原因。還請族長恕罪。”
謨母大長老說著,忙躬身向巴彥請罪。
巴彥忙擺手道:“這算不得什麼罪過,你無需請罪。我們還是商議事情為重。你說你懷疑木少俠是李坤,可有真憑實據?要知道,如果他真是李坤的話,他此來鬼域,就沒那麼簡單了。而秦老先生又牽涉其中,細思極怖,委實不能大意。”
謨母大長老肅然道:“也就是因為考慮到秦佑,我才一直沒敢把心裡的猜疑告訴您。可我現在又覺得,茲事體大,萬一真的是他呢?所以不敢再隱瞞。”
巴彥點頭道:“你不隱瞞是對的,不管怎樣,小心謹慎一些是對的。有備無妨,多一些防備總是沒錯。”
得到族長的肯定,謨母大長老也就放心了,就此不再有顧慮,說道:“我並沒有真憑實據,否則的話,我肯定早就告訴您了。不過,我的感覺向來比較準,可理智地分析,又覺得不太可能是他。”
巴彥突然眼睛一亮,說道:“魂引是否還有用?”
謨母大長老搖頭道:“不瞞族長,老身已經暗中試過了,魂引未能在他身上查到南蝶衣的殘魂。不過,我覺得這並不能說明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