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出事的人不是鐵老漢之後,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在了鐵老漢背上的人身上,並且在看清那人身上的傷勢後,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建國老弟,快把他送到屋裡去,用那條兩天前剛剛洗過的毯子墊在下面,別讓他直接躺在床上。”兩個老道中那個身材微胖、個子稍矮的老道很快回過神來,並朝鐵老漢吩咐了一聲,然後又向一旁另外一名老道說道:“鶴亭道友,你前幾日煉製的昊元丹取出幾顆,給他服下,先保住他的元氣不散。”
那老道一邊將木屋門完全大開,協助鐵老漢將人送入屋內,一邊搖了搖頭,否定了同伴的提議,道:“我的昊元丹藥性太霸道了,現在他的身子太虛,服用的話恐怕會適得其反。還是用清淨道友你的虛元散合適,等他元氣充足了再用昊元丹,效果會更好一些。”
“嗯!此言在理。”那老道聞言稍微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跟著便進屋去到自己的房間,把衣櫃搬開,從櫃子後面一個牆洞中取出一個小箱子,然後從箱子裡面拿出一個精美的玉瓶,站起身來朝前院一間空屋走去。
走入屋子後,鐵老漢和另外一個老道剛好將乾淨的毯子鋪好,將受傷的人放在床上。剛進屋的老道立刻從瓶子裡面倒出了九枚蠶卵一樣大小的顆粒,走到床前,示意鐵老漢扶起那人的頸部,讓其便於吞嚥藥物,然後就準備將那九枚顆粒送入對方口中。
“等等!清淨道友,事情有些不對勁。”這是那個名叫鶴亭子的老道士忽然叫住了同伴,隨後伸手搭在了傷員的脈搏上,說道:“脈搏沉穩有力,呼吸深遠悠長,元氣充盈不散,不像是受傷的樣子,更不像是被燒傷得如此眼中的人。”
聽到鶴亭子的話,鐵老漢和名為清淨子的老道都察覺到了異常的地方,鐵老漢還好說,畢竟之前已經遇到了太多詭異的事情,變得有些見怪不怪了,但清淨子卻不同,他顯然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怪異的情景,臉上多了一些茫然疑惑的神情。
眾所周知,大面積燒傷的人面板上的傷勢是顯而易見的明傷,還有一些暗傷遠比面板上的傷更加危險,更難治癒,而這些暗傷裡面又以肺部吸入灼熱之氣造成的燒傷最為嚴重,幾乎沒有存活的可能。
在他們看到這個渾身將近八成燒傷的人第一眼時,就認為這人救不活了,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因為面積如此之大的燒傷必然已經傷到了肺部,即便面板的燒傷不會因為其他原因惡化,但肺部的燒傷卻能夠讓傷者無法正常呼吸,最終只能是一點點的窒息而死,可以說是會死得極為痛苦。他們之所以會在之前將昊元丹改為虛元散,就是因為服用了昊元丹後,傷者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保持清醒的狀態,哪怕是窒息而死,整個過程也會清醒的感受到,那樣的話對傷者而言將會使最大的痛苦,而虛元散也同樣能夠保住傷者元氣,但卻會讓傷者沉睡,無論最終活下來,還是死去,都不會讓傷者受到太大痛苦。
然而,現在這個在兩名老道眼中認為必死無疑的傷者卻顯示出與之傷勢截然不同的狀態,如果去掉外面面板上嚴重到可怕的燒傷的話,那麼眼前這人可以說是一個完好的人,而且從其呼吸和脈搏來看,甚至比起一般人都要健康、強壯得多。
“這是怎麼回事?”清淨子也一臉不解的嘀咕道,將虛元散重新放回到藥瓶內,並不是因為他吝嗇這點丹藥,而是現在眼前的傷員不適合服用虛元散。隨後,他朝一旁似乎有話要說的鐵老漢,問道:“建國老弟,這人你是哪裡揹回來的?”
在把人放下後,鐵老漢就忍不住想要將他路上的所見所聞和盤托出,只不過見到兩名老道在救人,感覺不是說的時候,於是在一旁等待事情平緩下來後,再開口。現在清淨子開口詢問,鐵老漢哪裡還會忍得住,將話匣子完全大開,非常細緻的將之前他所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