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倫此時臉色頓時慘白。 剛剛的風度翩翩陡然逝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恐。 安慶公主此時更是驚恐。 “五..五弟!” 朱橚則是微微一笑看著陡然失色的歐陽倫。 “姐夫?” “說話啊!” “本王問你話呢。” 撲通! 歐陽倫再也忍不住了。 一頭跪在了地上。 “周王殿下...” “我..姐夫我..就是一時糊塗。” “你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旁邊的安慶公主。 也是急忙就伸手拽住了朱橚的胳膊。 “五弟,從小便是二姐與你親厚對不對?” “你就饒過你姐夫一次成嗎?” “千萬不能讓父皇知道啊。” “五弟...” “算是姐姐求你了,行嗎?” 朱橚則是依舊一臉淡定。 任由抓著自己臂膀的安慶公主不停的搖晃。 依舊不為所動。 只是歐陽倫在不停的叩首。 氣氛十分的沉悶。 朱橚過了許久才緩緩的開口。 “姐夫,你還有什麼別的要對本王說嘛?” 歐陽倫則是驚弓之鳥一般。 不停的朝著朱橚叩首。 “殿下饒命啊,我就是想掙些銀子!” “販賣了一些鹽鐵。” “因為那些官吏非要盤查,故而下人無奈的打殺了他們兩人啊。” “殿下饒命啊。” “還有嗎?” 歐陽倫則是一臉驚恐的叩首。 “沒了。” “就這些。” “就只有這些。” 朱橚緩緩的轉身。 眼神已經略帶冰冷。 “二姐,你有什麼要和我說嗎?” 安慶則是淚流滿面。 不停的搖頭開口。 “五弟,你就放過他吧,好不好,放過你姐夫吧。” “要是父皇知道了。” “你姐夫就活不成了。” “算是姐姐求你了成嗎?” “我們是一家人啊。” “五弟...” 朱橚的臉色徹底的冰冷了下來。 但是依舊低頭問了一句。 “二姐當真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了?” 安慶公主則是不停的抓著朱橚的手開始哭泣。 說的還是剛才的話。 朱橚終於緩緩的站起來。 已經不復剛才進門的溫和。 揹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歐陽倫。 “來人!” 嘩啦啦! 門口早就已經等待的牛海城帶著十多人的錦衣衛走了進來。 壓著幾個奴僕跪在了地上。 朝著朱橚微微點頭。 “啟稟殿下,駙馬府的管家張興鶴已經招供,他們此次前往廣西是要處置一批鹽引!” “車隊裝的則是無有來處,也無有公文的鹽!” “這是屬下在後院廂房內搜出來的鹽引!” “八萬石的粗鹽鹽引!” “一萬石的精鹽鹽引!” “根據張興鶴等人招供,這一部分是要幾日後前往山東等地去處置的。” 朱橚則是微微點頭。 “封鎖安慶公主府,所有宮女,太監,奴婢。家丁,一律收押!” “其中張興鶴既然口供畫押,你親自儲存。” “參與江西一行的家丁一律就地格殺!” “屬下遵命!” 歐陽倫此時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渾身已經止不住的顫抖。 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窖。 慌不擇路下。 居然趴著到了安慶公主的腳下。 伸手抱住了安慶公主的腿! “公主!” “娘子!” “救救我!” “救救我。” “娘子,求求你,救救我。” 安慶此時臉上已經是一片死灰了。 嘴唇顫抖了幾次。 最終還是站起來。 撲通。 直接跪在了朱橚的腳下。 淚流滿面。 “五弟!” “姐姐求求你。” “無論如何他都是你的姐夫,你是兩個外甥的爹啊。” “我們是一家人啊。” “五弟!” “姐姐求你了。” “你就放過你姐夫吧。” 朱橚緩緩的低頭看了一眼梨花帶雨。 一臉懇求的安慶公主。 “二姐!” “剛剛我問你還有何話要與我說。” “接連三次。” “這便是三次機會。” “是弟弟給你最後的情分。” “也是朱家最後的情分。” 接著有些惱怒的低頭。 “二姐。” “你不過出嫁數載,父皇雖然宮中節儉,但是何曾虧待了你?” “陪嫁的嫁妝厚重不說。” “更是為歐陽倫安排了差事!” “公主府數百畝土地,難道二姐還不滿足嗎?” “二姐想要什麼?” “想要多少銀子?” 安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