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衣女子滿身,甚至扼開她的嘴唇強行灌進去一口,然後死死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吐出來。“吞下去,給我好好吞下去!什麼聖女之血,告訴你,我可以改變一切,包括你的命運!”
“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後,白衣女子終於坐起身來,毫不在意嘴角以及頸子上的血痕,她冷冷道:“晚歌,沒用的,你收手吧。”
晚歌?這個名字映入沐槿衣腦海,頓時如同漏電一般噼啪炸開幾處豔麗的火光,她有著短暫的失神,再回過神來時,面前那兩人卻已然不在原處了。
青衣女子手持鐵弓,面色沉峻立在一旁,而白衣女子卻長髮凌亂,血絲膠著,劉海沉沉地覆在額頭,半遮住她黯淡無神的雙眸。
“我這一生,從無後悔之事,唯此一件,我悔不當初。”
青衣女子微微一震,冷笑道:“你我這一生還長得很,這話可是言之過早。”
白衣女子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動作緩慢卻無比堅定地,輕輕拿出了一支瑩然生光的玉笛。
“你要做什麼?嗯?召喚上古靈獸來消滅我?”青衣女子輕笑,“酹月,你捨不得的,我不信你捨得。”
“更何況……”她意味深長又無比曖昧地勾勾嘴角,“這次,你又要召喚什麼,嗯?方才我已察覺一股強力在與我對抗,阻止魔王降世,必然是你請出了雙頭神龍。如今,你獨身一人前來,不必說,定是雙頭神龍被魔王之力重傷。我說的對不對?”
白衣女子沉默不語,只靜靜望著手中那玉色的一支,半晌,抬起臉來。
青衣女子又冷笑一聲:“呵,別掙扎了,雙頭神龍已經重傷,若想再來守護你,那也得是千年之後。酹月,乖乖陪在我身邊,與我共享這□□重生的榮耀,不好嗎?”
白衣女子並不答她,隻手指輕撫那玉色的一支,忽然抬手結起一個咒印,又低聲唸了幾句,而後抬手將它遠遠拋了開去。
青衣女子隨即面色一鬆,只當她是軟化了,驚喜叫道:“酹月!”
然而這歡喜不過一瞬,眨眼間她臉色便陰沉如墨。她看到酹月丟了召喚的玉笛,卻轉而開始結起古怪的咒印,嘴唇微微蠕動,分明是在唸咒!腦中有著什麼念頭快速閃過,她幾乎是立刻想起了祭司一族的傳說,傳言聖女將自身法力結合靈魂之力,以自我獻祭的方式全部釋放,則可請來白虎神附身,淨化一切妖魔邪祟,。然而此法自傷太大,白虎神乃上古異獸,以凡人之身承此天命,在淨世之後,召請虎神的聖女也將會散盡靈力而死!想明白這一切,再結合酹月此刻的舉止,晚歌幾乎是一躍而起衝上前去死死扼住了她的肩膀:“停手!你給我停手,聽到沒有!”
白衣女子卻完全不理會她,口唇急動,徑自念著咒,周身逐漸暈開一絲淡淡的白光。隨著她唸咒的愈發加深,那白光愈來愈熾盛,就如極光火羽一般,而她就被這聖潔的白光包圍著,周身湧動著陣陣令人全身發燙的氣浪。沐槿衣幾乎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眼前的兩人在那白光的映照下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遙遠,那白色的光芒就像是太陽爆炸了一樣照得整個天地亮如白晝……
拖沓而又沉重的呼吸聲,時深時淺,聲聲撞人心坎。而那猩紅的色彩隨著她加速唸咒的動作更是越染越大,淅淅瀝瀝的鮮紅順著她破碎衣裙下的蒼白肌膚一滴滴滑落,從她纖細精緻的小腿,再到她□□小巧的足踝……看到她足踝處的空落,沐槿衣心中一動,下意識地望向腳下,卻見那剛才怎麼也撿不起來的鈴鐺不知何時竟然自己套在了她的足踝上!她驚嚇莫名,慌忙彎身去摘,可那鈴鐺卻彷彿是生了根一般死死地長在了她的足踝上,怎麼也掰不下來!
而此時,青衣女子驀地雙臂抬起,高高地舉起了那把烏黑的鐵弓。刺啦一聲巨響,眼前頓如是青天白日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