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皖冰凌生孩子了,張雪梅自然要去賀喜,買了水果去看了,放下東西還呈上一千塊,這讓表妹甚是感動。心想,前段時間,姐姐求自己那麼點事,舉手之勞的事居然不顧情面地還給回絕了。 現在事情瞭解清楚了,該不該告訴表姐,皖冰凌的心理防線潰堤了,見屋裡沒人就主動告知道,”姐,我幫你問了那事兒,既然你馬上要跟霞水笙結婚了,你們的感情已經是經得起考驗了,我不妨就把我知道告訴你,那個虹美惠的確是在產院生的,沒見他有愛人,做的神神秘秘的,護理她的是一個她私下僱的月嫂。” ”沒有啥,”張雪梅顯得特坦然說,”女人生孩子太正常不過了,我當初多餘讓你問這個事,我不介意孩子的父親是誰,哪怕是……” ”姐呀,”皖冰凌說,”你該順天而行,既然你和霞水笙有緣結識,幹嘛要在意他的之前呢,有時男人也身不由己,你們好好處,別那麼沒有氣度?” ”我來看你可謂不虛此行,”張雪梅說,”有的事啊,想多了是自尋煩惱,但我過後要問他個口供,看他敢不敢跟我說個實話?” ”得得,”皖冰凌寬解地說,”大度點,小肚雞腸的,別影響了你們的感情?” ”不會的,”張雪梅嘴上答應,心裡急劇翻騰開了,她一想到霞水笙若是孩子的父親,就如鯁在喉,咽不下這口氣。 ”鷹立如睡,虎行似病。”張雪梅想起最近看過的一本書中的一個句子,雖然這句話指的是智謀取向,那我該不該漠然處之呢?張雪梅別過皖冰凌離開產院,她心緒紛亂,一時不知所措了。 ”我若問了,也證實了又怎樣?我和他不也’情不自禁’了,那又該怎麼算?我和他在戀愛,如果分手了,那不也是他和虹美惠的情況雷同了?是他的錯,還是我的錯?”張雪梅自問道。 張雪梅採取大度的做法,依舊如常地與霞水笙保持微信交流,一點也不曾流露出耿耿於懷的鬱悶情緒,她知道進入五月之後,他正在備考二建,這個時候不該打擾到他的心境,維繫不變的常態交往節奏是正確的。 事態並未因張雪梅的沉默而失去波瀾,虹美惠去鬥穹村巧遇了霞水笙,並在他的租住房得到悉心款待,走後的當天夜裡,她給霞水笙發了微信,@水笙 知悉你得病了,我很是難過,這個病挺纏人,要按時吃藥,我們銀行有個同事上月走了,他得的就是肺癌,晚上孩子睡了才容空微信你 @虹虹,謝謝關心,如我所說的我基本無大礙了,一開始的時候說不怕是假話,現在真的不怕了,我馬上就能痊癒了,我那個張叔,雖然是鄉下土醫生,醫術高明著呢,我的病況見好,和服藥、吃野菜和心情有關係,從剛有野菜,我就在吃,這個野菜也是藥材,對調理病症有好處,姐姐,不用擔心我,我閒來無事,湊個熱鬧賣點野菜,主要是幫助村民賣的,明天也會下去,順便給你拿點沒吃過的野菜 @水笙 看到你如此樂觀,姐姐好高興,行,野菜是好東西,你給我拿來我就要,另外你白天問到我的那個小孩,不瞞你說,你是她爸爸,現在和將來都不需要你承擔撫養義務,是我願意留下的 確定了嬰兒的出身,霞水笙膽怯異常,有如履薄冰之感,這事能瞞得住嗎?不會。一不做二不休,敢作敢當又當如何,找個適當時機向張雪梅實話實說,去留由其自便,我不能欺騙她,何況這事不同於他事。 惶惑不堪,霞水笙不知怎麼可以開脫糾結,虹姐那面安撫下來,而張雪梅這面,是否還能順利過關,他心裡沒底。 佈置好第二天採野菜的事,霞水笙沒有去,他就在家裡看考試書籍,約定下午他去送貨,還是楊小可給他做搭檔,主要任務是跑腿送貨上門。 從搭上這個售賣野菜的微信群以後,每天按需採摘,以銷定產,需要霞水笙做的就是親自送貨,回來兌付賣款,雖要耽誤幾個小時,也要比又採又賣輕鬆多了,但收入少了,雖然拼縫分成也有五十多塊,他感到很知足。 如此經營野菜拼賣,日平均進項都不低於五十塊,一般性生活開銷的費用也就夠了,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