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下令城門緊閉,隨時準備迎敵。這次劉家軍惹下的麻煩可是夠大的,如果不小心行事,只怕當年劉家軍苦苦打下的基業就要毀於一旦了。
在吉州城的城守府內,坐鎮在此的,卻不是主帥會忠,也不是副將晁廣,而是此次特地前來輔佐會忠的謀士白何行。會忠和晁廣都留在軍營裡面,以備隨時應戰,所以這城守府還是留給白何行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比較合適。
夜已深,在城守府後院的廂房內,本來已經熟睡的白何行,卻是開始滿頭冒汗,臉上隱隱透著一絲驚恐。過了一會兒,白何行突然驚呼了一聲,睜開雙目,直接從床榻上蹦了起來。驚醒的白何行滿頭的冷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滿臉驚恐地左右看了看,確定是在自己的房間內之後,這才鬆了口氣,無力地躺回了床榻上。
“大人!大人!出了什麼事?”這個時候,從窗外傳來了守在後院的劉家軍士兵的詢問,顯然是被剛剛白何行的那一聲驚呼給引過來的。
“我沒事。”白何行衝著視窗方向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退下吧。”白何行怎麼說也算是劉家軍的重臣,加上他本來就極好臉面,可不想自己的醜態被下面的這些士兵看到。
“呃!小人遵命。”聽得白何行的命令,那幾名士兵猶豫了一下,確定白何行真的沒事,這才退了下去。
自從會忠和晁廣兩人領兵離開之後,留在城內的白何行卻是始終心神不寧,可白何行又想不出到底問題在什麼地方,只能是焦急地在城守府內等待會忠、晁廣凱旋的訊息。如今城內還有近兩千人馬,所以只要防備妥當,白何行倒也不害怕這個時候敵人偷襲吉州城。
可是整整兩天過去了,卻是一點訊息都沒有。這兩天,白何行的心情越來越糟了。如果會忠和晁廣得手的話,這個時候就應當已經回來了,可現在卻還沒有訊息,說明會忠和晁廣的確是遭遇不測了。
至於是什麼原因導致這次白何行本來很有把握的伏擊失敗,現在也是無關重要的。而最讓白何行感到憋屈和無奈的是,派出的斥候也沒回來,而現在白何行手下只有這兩千人馬,根本就不敢分大隊兵馬出去查探情況。
在大廳內來回走了幾圈,白何行直接便喊了一名士兵進來,喝問道:“虜州方面可有回信?”
前天得知信王軍先鋒軍已至的時候,白何行便已經讓人把軍情彙報至虜州。如今整個劉家軍的兵力也不多,還要防備王宗石的水軍,所以這吉州城內的兵馬已經是吉州近一半的兵力了。
如果吉州城危急,白何行也不能指望從後方能獲得多少援助,唯一的希望就在虜州的劉通身上了。而那被詢問計程車兵連忙回答道:“大人。暫時尚未有訊息,想來還沒這麼快到吧。”從吉州趕到虜州,就算是上好的快馬,也至少要三天的時間,現在恐怕派去的探馬都還沒到虜州呢,更不要說是回信。
562兵鋒萬安
其實白何行又豈會不知道,只是這種不祥的預感壓抑得白何行心裡十分不痛快。一擺手,示意那名士兵退下去,自己則是又開始在大廳內走來走去,想要透過這種方式來發洩一下心中的鬱悶。
“咚。”一聲巨響響起,白何行在大廳內也被嚇了一跳,他身子能夠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地面開始晃動,白何行慌忙往左右看,卻是發現自己放在矮桌上的茶杯正在不停地顫動,最後終於是從桌子上摔了下去,摔了個粉碎。這異常的情況,看得白何行心驚不已,連忙朝著大廳外大聲喊道:“來人!來人!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
只可惜此時在大廳外也是一片混亂,根本沒有人回答白何行的問話。腳下依舊在不停的晃動,白何行直接從大廳內跑了出來,看著周圍那些到處亂跑計程車兵,白何行也是大聲呼喝:“冷靜!都給我冷靜下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