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收拾得齊整,腰間特意繫著的黃帶子更是乾乾淨淨。舉著徐一凡的欽差節旗趾高氣昂地走在最前面兒。
認真說起來。徐一凡是個革員,沒法兒打這個欽差節旗。不過現在在漢城,甚至整個朝鮮,天老大,他老二,誰還管著這個!溥仰系黃帶子也是徐一凡的惡趣味之一……哼哼,愛新覺羅地子孫,也不過就是我的衛隊頭兒……看著節旗在視線當中出現,張旭州和麾下士兵頓時就是啪的一個立正。軍靴互擊,震得這座幾百年的宮宇都是回聲嗡嗡,樸泳孝他們嚇了一個激靈。都慌慌張張的抬起頭來。就看見節旗之後,一隊如狼似虎的騎兵戈什哈簇擁著一個紅頂子年輕人朝他們這裡馳來。
所有人馬都是泥水滿身,徐一凡他們後發而至,一路也差不多不眠不休。真個是馬瘦毛長,人人胡喳子老深。可是偏偏氣勢驚人,想想這些穿著黃色軍服的清國新軍,奔襲數百里而擊垮幾乎是同樣數字的日本軍隊,一舉控制整個漢城,所有這些才上位一天多的所謂朝鮮議政大臣們,個個都又低下頭不敢逼視。每個人心裡只是轉著一個念頭。
中間那個年輕人就是徐一凡?當真是年輕得過分啊……還笑吟吟的,一副輕鬆的模樣,現在能決定整個朝鮮局勢和命運的,就是他?
“上國欽差練兵大臣,徐大人到!”
溥仰提足中氣大喝一聲,他的馬先到。勒住韁繩,健馬就在那些朝鮮大臣面前人立而起,嘶鳴。半晌才馬蹄落地,同時節旗也狠狠的戳在地上,包銅的旗柄重重一響。數十禁衛軍士兵肅然平胸行禮,就是整齊的啪的一聲。
徐大人,漢城我們給您拿下來了!
樸泳孝渾身一抖,深深的俯身行禮。看也不敢看身邊身前的這些虎賁之士一眼。
徐一凡騎在馬上,只是掃了這些七零八落,服色不整的新鮮出爐的大臣們一眼。兩天前,他們還只是一些不得志的開化黨殘餘呢,經過這一場反覆變化的亂局,現在幾乎就是朝鮮中樞的全部陣容了……他又掃視了景福宮一眼,輕輕哼了一聲。牆上彈洞,還有零散街壘,甚至無處不在的血跡,都告訴了他這場戰短暫戰事的激烈殘酷。
說他不興奮,那是假的。
現在整整一個國家,都在他的馬靴下面!至少在短時期內,他想怎麼處置都成!
而且這次戰事,他沒有沾半點知道歷史的便宜。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歷史上面未曾記載過的。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為他的出現,特別是在朝鮮的出現,打破了原來存在的平衡。一直在底下湧動的暗流,逐漸發展,逐漸變化,一直到最後這狂暴的潮流。變亂烽火短時間內遍及朝鮮南北。各方勢力糾纏其中,有朝鮮內的開化黨,有他官場上面地上司和對手榮祿。更有處心積慮地日本特務,浪人,軍隊,公使……而他卻憑藉自己的力量,分析把握清楚了局勢,做出了正確的應對,也狠下心果斷殺伐。一舉將最後地勝利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到了這個時代,這個時候他似乎才真正破繭化蝶。相信自己能在選擇的道路上面一直走下去。
逆而奪取,哼哼……看著他在馬上望著景福宮飛簷出神。行禮的軍官士兵們都不敢出身。身邊的戈什哈們更不敢亂說亂動,只有幾十匹健馬不安的喘息聲音。
楚萬里跟在徐一凡身後,也好奇的張望著景福宮內外。他神態看起來比徐一凡更放鬆。如果說徐一凡選擇了戰略上面地正確應對,那麼楚萬里從奔襲以來,也未做出錯誤的決策。五天下來,一點時間都沒有浪費,控制漢城,各個重點也選擇得極其正確。最重要的是。和榮祿面對面的時候兒,他立場也站得極穩。沒有他做的一切,很有可能徐一凡趕來的時候兒,漢城還是一個爛攤子呢。
不過當徐一凡到來之後。他就不下達什麼命令了,總將自己身形藏在徐一凡的影子裡面。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