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要下去找小姑姑玩。
陳玄風中舉之後就沒有再考了,在應天府高淳縣做了個知縣。再過幾天國子監下學了,陳玄然、陳玄讓還有六房的陳玄玉就要回來了。等要過年的時候,陳玄風和陳二爺才會趕回北直隸。到時候陳家才真正熱鬧起來。
陳老夫人老了,就盼望看到兒孫滿堂的場景,對過年也很期待。
顧錦朝趁這個時候和秦氏說陳玄青的親事,秦氏臉色一僵。
倒不是她有多想幫陳玄青辦婚事,而是她習慣府裡大小事都是她管了,也習慣主母的身份和別人對她的尊重了。聽到顧錦朝胎位不穩,她心裡還有一絲高興,巴不得顧錦朝是那種嬌滴滴磕不得碰不得的小姐,她手頭的一切就不用讓給別人了。秦氏微微一笑:“你懷著身孕,讓你操持也是辛苦。不如我協助你吧,免得你沒經驗,不知道該忙什麼。”
顧錦朝聽後也沒有拒絕,說:“那就麻煩二嫂了。”
秦氏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府裡開始張燈結綵,剛好這幾天都是秋高氣爽的,一切都合適。婚事熱熱鬧鬧地開始了。
陳三爺和陳老夫人商量,定了兩千兩銀子的彩禮錢,聘禮是錦朝和秦氏商量著選出來的。錦朝字寫得好,卻不大氣,央著陳三爺親自眷了一遍彩禮單子,她自己拿著看了看,笑道:“這彩禮單子也值一百兩,咱們的彩禮錢可有兩千一百兩呢。”
陳三爺收了毛筆,笑她:“掉錢眼裡面了。”
錦朝拉著他的胳膊問:“等七少爺的親事過了,您就要每日早出晚歸了。不如您這段時間教妾身練字吧,妾身一直想學隸書,就是找不到人教。”她一向喜歡隸書的厚重。
陳三爺說:“我的隸書也一般。”他學的主要是館閣體,只有翰林院那些大儒的隸法才最好。看到錦朝望著自己,才緩緩說,“當然教你還是夠的。”
鋪了澄心堂紙,陳三爺蘸墨給她寫了一篇《後赤壁賦》。“隸書字帖不好找,我給你寫一篇,你先描紅。描二十篇我再教你怎麼運筆。”
錦朝拿過他寫的字帖看,心想這也叫一般。
又拿起他剛才用過的毛筆,覆了一層紙開始描摹。
陳三爺在一旁喝茶,靜靜地看著顧錦朝。她寫得很認真,白皙的手腕上戴著一串紅瑪瑙手串,垂下來一個吉祥結,顯得她的手腕格外纖細優美。她認真的時候顯得格外溫和。
顧錦朝回過頭,她突然覺得陳三爺的表情格外平靜,這和他一貫的平靜不一樣,他幾乎是不動聲色地注視她。錦朝以為自己看錯了,因為陳三爺很快就問:“你寫好了?”
顧錦朝把自己寫好的一頁遞給他:“您看看怎麼樣。”
陳三爺只掃視了一眼,笑著搖頭說:“我要是你先生,就該罰你再寫二十篇了。幸好我是你夫君,所以……寫得還不錯,你繼續努力總能寫好的。”
顧錦朝並沒有被他打擊,她說:“妾身天分不好,小時候沒少被先生打手板,現在一看到戒尺就怕。反正人總是勤能補拙的。”她又不用去考舉人,就慢慢學唄。
心裡那點淡淡不適感卻沒有消失,她覺得陳三爺心裡肯定在想什麼事。(未完待續)
ps:後面的發展我還在控制,先把必要的東西交待了。依舊卡文中。。。第二更也很晚,勿等
第二百七十七章 筵席
很快就到了十月初五。
錦朝吩咐採芙寅正就叫她起床,採芙就不敢睡得太死。抱了一床被子在槅扇外打盹,一段時間就睜眼看一次更漏,到了時間就趕緊進來叫她。
槅扇外面天色漆黑,但是小廚房已經開始燒熱水了。不時有婆子細聲的說話。
錦朝連眼睛都睜不開,正準備起身,卻被陳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