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自以為是狂妄自大的撒嬌撒潑。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習慣了這隻小傢伙的兇惡。
如果艾璐娜不做壞事,他總感覺人生中缺少什麼,天空灰濛濛的,生命缺乏色彩。
艾璐娜勤快的切好一盤果肉,屁顛屁顛的送到床上,甜甜的喊:“爸爸。”
薩迦強擠出一絲微笑:“寶寶,上午削了好多果子,累不累啊?累了就休息一會……”
“照顧爸爸,艾璐娜不累。”艾璐娜甜甜的喊。
“是……是嗎?”薩迦猛的一陣骨子裡的冷,一個通透的寒戰從尾椎直衝頭頂。
艾璐娜把果盤放在枕頭邊,拿起一塊果肉喂到薩迦唇邊,甜甜的喊:“爸爸,啊。”
薩迦張開嘴巴,吃掉果肉的同時,在艾璐娜的小手上輕咬一下。如果化作平時,艾璐娜肯定不甘被咬的屈辱,流著口水撲到他身上嗷嗷亂啃,把他的衣服啃得亂七八糟,在他身上留下一片片溼漉漉的牙印。但是現在,艾璐娜咯咯笑著縮回小手,小臉紅撲撲的嘟嘴嘀咕。
“嘛嘛,爸爸真頑皮,爸爸就像一隻長不大的小寶寶。”
薩迦又猛的一個寒戰,頭皮陣陣的麻,差點把剛嚥到喉嚨的果肉全噴出去。
艾璐娜見薩迦一陣面目扭曲,又甜甜的說:“爸爸,果子不好吃嗎?”
薩迦匆匆強嚥下卡在喉嚨裡的果肉,含糊的說:“沒事,只是噎著了。”
“爸爸真笨,吃小塊果子都會噎住。”艾璐娜嘟著小嘴埋怨一聲,然後屁顛屁顛的下床倒牛奶去。薩迦面無人色的目送艾璐娜嬌小的背影,突然感覺周圍異常的沉默。原本討論不停的妖狐和火女不吱聲了,正強抿著嘴斜瞥著薩迦,光潔的額頭都凸起明顯的青筋。
與他對視一眼,她們便飛快的別開臉,肩膀都一抽一抽的,明顯都在強忍笑意。
薩迦臉上也燒紅得厲害,恨不得一爪子插進左耳,把腦漿撓得稀爛之後掏出,就永遠不必受這份生不如死的恥辱。然而那隻表演得很起勁的小女主角完全不顧他這個龍套的感受,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送到床上,脆脆的喊:“爸爸,喝牛奶沖沖。”
薩迦想要接過牛奶自己喝,但艾璐娜嘟起小嘴白他一眼,抱著奶杯避開他的手,然後爬到他的肚子上跪坐著,雙手把奶杯送到他嘴邊。薩迦沒辦法,只好張開嘴巴咕嚕咕嚕的喝掉。他喝得又快又急,目的只有一個,趕緊滿足艾璐娜的病態**,然後打她走人。
只是他不小心喝得太急,把一些奶水溢位唇角。等他喝完之後,艾璐娜把奶杯放在床頭櫃上,掏出小手絹擦他的嘴角。甜美的紅暈浮在她的小臉上,一種異樣的光芒在她眼中閃耀。現在她,彷彿一位心中滿懷幸福感,照顧孩子的母親或者照顧弟弟的姐姐。
但問題在於,這幅幸福表情的主人,只是一隻身高六七十厘米,不滿一週歲的小寶寶。
薩迦第三次劇烈的惡寒,頭皮一陣接一陣的重度麻,彷彿雞皮疙瘩幾乎要爆開。妖狐和火女也瀕臨極限,為了強忍火山噴一般的笑意,嫵媚的俏臉都擰得麻花一樣。妖狐意志力堅強,勉強還忍得住。火女眼角和唇角都一陣陣的瞅瞅,似乎隨時要崩潰。
火女意識到自己隨時會崩潰,如果剋制不住的破口大笑,那百分之二百會被艾璐娜吃掉。急中生智之下,她突然噗通的跪下喊:“姐姐,我喜歡薩迦,讓給我吧。”妖狐愣了愣,當即鳳目圓睜殺氣暴起,砰的一個大腦崩砸在火女的額頭上,咬牙切齒的問:“你說什麼?”
火女捂著額頭淚汪汪的說:“要麼把男人讓給我,要麼殺了我。”
“很好,如你所願。”妖狐冷著臉扛起火女,大步的走了。
薩迦怔怔的目送妖狐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表面上雖然沒什麼異常,但心砰砰的跳得無比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