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任家鎮往西兩百里,有一個大鎮名為酒泉鎮。
酒泉鎮產酒,鎮上多有酒廠,甚至還有基督教堂。
駐守在酒泉鎮的也是茅山道士。
李舟按落劍光,直奔鎮上義莊。
酒泉鎮義莊的這位道士,當地人稱呼他為一眉道長,因為他霜白的眉毛連成一條線,就好似只有一條眉毛。
一眉道長跟林九一樣,滿臉正氣。
不過李舟還是察覺到了一眉道長與林九有些不同,在義莊中,除了一眉道長的兩個徒弟之外,還有一隻靈性極為驚人的小殭屍。
李舟無心窺探一眉道人隱私,直奔主題問道,“道友,我聽林道友說酒泉鎮有成了精的芭蕉樹。你駐守酒泉鎮多年,可否為我引路?”
一眉道人很爽快,“道友是林師弟的朋友,自然也是一眉的朋友。”
“酒泉鎮有一個村子,因為村外有一片芭蕉林,故而得名芭蕉村。如果說有酒泉鎮有成精的芭蕉樹,一定在那芭蕉林中。”
“只是芭蕉成精危害也不大,很少禍害世人,不知道友尋芭蕉精做什麼?”
李舟笑了笑,平靜答道,“我想煉製一件靈器,需要芭蕉血。”
一眉道人沉思片刻,然後點頭,“阿豪、阿星,準備紅線蠟燭,黃紙符筆金錢劍,我隨道友走一趟芭蕉村,你們也跟著。”
“師父,為什麼要準備紅線蠟燭啊?”
阿豪阿星是年輕人,跟秋生文才一樣,學藝尚淺,還處在道童層次。
面對徒弟的詢問,一眉道人很有耐心,“芭蕉成林,精怪隱匿林中,要想尋它真身很費力。”
“不過芭蕉精風流,只要一個年輕的精壯男子將紅線一頭綁在腳拇指上,另一頭拋入芭蕉林中,再點亮紅蠟燭,就可以很容易引芭蕉精現身。”
阿豪阿星對視一眼,兩人縮了縮脖子,不滿開口道,“師父,你想拿我們當誘餌引誘芭蕉精?”
一眉道人點頭,朝兩人投去讚賞目光,“你們兩個很聰明嘛,連師父的意圖都可以猜透了。”
“不行!不行!”
“師父,這很危險的!”
阿豪阿星兩人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一眉道人正要威逼兩個徒弟,李舟搖頭笑道,“一眉道友,不用這麼麻煩。你給我指路就行了,芭蕉精我自己可以對付。”
“好。”
“正想見識道友仙道手段。”
一眉道人沒有堅持要幫忙,甚至連東西都不收拾了,直接帶著李舟往芭蕉村走。
臨近黃昏,一眉道人帶著李舟來到芭蕉林外,他望著成片成片的芭蕉樹,沉聲開口道,“這裡妖氣沖天,看來芭蕉精成了氣候。”
阿豪阿星一臉迷茫看著芭蕉林,兩人用柚子葉蘸水抹在眼皮上,踮著腳後跟觀望。
道長法力高深,不用開法眼也能看到陰邪。
但阿豪阿星這樣的道童不行,他們要看到陰邪之物,必須藉助柚子葉、柳葉、牛眼淚等東西。
“道友,還是用我的方法將芭蕉精引出來吧。總不能將所有芭蕉樹砍了,畢竟村民還靠芭蕉維持生計呢。”
晚風吹拂,芭蕉葉娑娑發出聲響,有些瘮人。
一眼望去,連綿成片的芭蕉樹至少上千株,而且這些芭蕉樹大同小異,很難分辨哪一株芭蕉樹是芭蕉精的真身。
如果是尋常修士,的確很難分辨。
李舟不同。
修煉了青木長生經的李舟一眼就能看穿這些芭蕉樹的本源,芭蕉精的真身在李舟眼中冒著濃郁的精氣,宛若黑夜中的燈火一般惹眼。
“道友,我已經尋到她了!”
李舟徑直走向了芭蕉林,直奔中央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