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終於,三爻老人一聲嘆息,收起了龜甲,望著天空,久久不說話。汪大林奇道:“什麼意思?”
一旁有人叱喝:“三爻大師正在推演天數。莫要打擾!”汪大林扭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頭戴金圈的漢子,那人顯然對三爻老人極是尊重,儘管知道汪大林地身份,還是忍不住訓斥。汪大林鼻中哼了一聲,瞄了那人一眼,睚眥必報乃是他的本性。
“唉!”三爻老人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轉身就要離去。那漢子連忙拉住三爻老人,急切問道:“大師,天命如何?”三爻老人只說了四個字:“兇多、吉少……”那漢子只覺得手中一輕,三爻老人已經在幾百米之外了,山門口光芒一閃,他已經出了崑崙,不知去向。
眾人一片譁然,那漢子更是兩眼發直,喃喃說道:“完了、完了,天命不可違。我們這一次凶多吉少……”“誰說天命不可違?”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汪大林一步跨了出來。他自小受唯物主義教育,什麼天命不天命的,根本就不信:另外就是看那漢子不順眼。聽他那麼說,故意反駁他一下。
那漢子果然接招,滿臉紅暈,怒氣衝衝道:“你竟敢說天命可違?”汪大林誠心要讓他在天下修士面前丟臉,咄咄逼人的問道:“你說天命不可違,那什麼是天命?”“天命,天明就是上天地安排。”漢子理直氣壯道。汪大林哂笑:“上天?上天在哪裡?”那漢子一指頭頂,本應脫口而出的事情,卻卡殼了。他要是就說在天上,那豈不是和小孩子一般。貽笑大方了?
汪大林心中得意洋洋,臉上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振振有詞的繼續說道:“天命就好像上天一樣虛無縹緲。上天到底是什麼、在哪裡,誰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我們要聽從這個虛無縹緲的安排——或者我們要聽從那幾片龜甲的安排?”他這話看似“大逆不道”卻讓眾人覺得,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汪大林公開質疑三爻老人,讓那漢子很是不悅:“你就是說三爻老人的推衍不準了?”汪大林嘿嘿一笑:“你告訴我,那三片龜甲和我們的命運有什麼聯絡?”“這、這、這……”他一連三個“這,”也沒說出來什麼聯絡。汪大林打斷他:“好了,別再這這了,你說不出來的,長在某種動物身上地殼,和我們有什麼聯絡,我們為什麼要聽它們的?”
“或者這位壯士和那種動物有什麼聯絡,因此對那種動物很信任?”汪大林一同胡攪蠻纏之後,惡毒的推測。眾人一片鬨笑,漢子的臉好像豬肝一般的顏色,一怒之下吼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汪大林嘻嘻一笑:“難道我說得不對?”“你!哼!”漢子一怒之下,甩袖子走人了,緊隨著三爻老人的行蹤,他也衝出了山門。玄蒙道長一陣好笑,對汪大林說道:“粟果夫雖然固執,卻是個豪爽的人,他終生未娶,想來和那種動物應該沒什麼聯絡……”眾人又是一片笑聲,難得玄蒙道長也會開玩笑。
本是嚴肅的大會,被汪大林這麼一打岔,氣氛頓時輕鬆了很多。倥侗派的盧邊站起來讚道:“小兄弟小小年紀,能有如此見識,真是讓我們這些老傢伙慚愧啊——被一個虛妄的天命嚇住了,咱們也真該好好反省反省了!”他這番話一出口,眾口稱是,一起誇獎汪大林年少尤為,見地獨到。就連坐在上位地道清長老,都悄悄轉過頭,對凡聖道人和寧宗臣說道:“二位,這徒弟資質雖然一般,可是這見識地確不凡哪,是個可造之材,將來必成大器!”汪大林看到師傅對自己微笑,一旁的柳溟河更加青眼相看。
他可沒有像那麼多,只是覺得那粟果夫讓自己很不爽,戲弄他一下罷了,沒想到竟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揚,還將大家從天命地“泥潭”
拖了出來!
眾人又議論一陣,人群中,一個人站了起來,朝大家一拱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