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場面一派激奮歡騰,忽然間妖風四起,原來是三宗王潛藏在徐仁光心底的那一層妖法,終於隨著徐仁光自己的萬念俱灰給引動了起來,徐仁光忽然仰天嘶吼,驚得周圍民眾全部後退,霽清師太和劉道一當然是全力提防,也趕緊退後,老範瞧見妖氣大盛,趕緊在清清手中開了護盾,又順手將清清收進神庭。
清清如今是好幾次才遇著突變就被護進了神庭之中,雖然很安全,卻是心中怒火一次盛過一次,危急關頭自己也應該去出盡一份心力才對啊,怎麼次次都是如此窩囊,根本輪不到自己一展所長,這怎麼行,眼下又是隻能氣急敗壞的在神庭內乾瞪眼,瞧見獨坐一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靜靜地琢磨劍譜的湛盧,又是另一層火起。
潛藏徐仁光心底的這妖術,算得上是三宗王最精深的妖術,被此妖術浸襲之後,一旦苦主心中生了輕生之意,這妖術就會從旁慫恿,最終侵佔苦主所有魂靈,苦主以為自己已死,其實卻是迷迷糊糊的交出了自己魂魄的歸屬權,生平經驗記憶法力學識盡數都被三宗王完全掌控,投胎的機會都沒了,這般將人靈識完全佔有妖化,算得上是普天之下最高明的勾魂妖術了。
如今這層妖法就全面開動,遍吸附近血肉之軀的生氣轉化為妖力加持,首先就將徐仁光吸成了個枯朽人幹,還意猶未盡的將附近沒有拖走,擺在現場拿來示眾的大粽子也吸成了人幹,連帶著還在地下掏摸的日月雙湖的下屬都有幾個遭了秧。
這妖靈終於本體初成,神志有了片刻恢復,立即瞧見了附近那隻全神戒備的小耗子,新仇舊恨交相呼應之下,想都不想的就撲了過去。老範如今護盾功力全開,那些佛門**法印正是普天之下所有妖精們的剋星,立刻聯動出擊,這妖靈終於是妖力太淺,被印的厲聲嚎叫,趕緊化作妖風遁走。老範不會那些困制妖孽的佛法,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妖靈逃逸無蹤,還以為是徐仁光逃跑了,氣得頓足大叫,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諾大的石崗鎮瞧見這大股妖風肆虐的還真多,日月雙湖的方士們都是自詡為除妖衛道的高手,這一整日都在向四周七嘴八舌問東問西的民眾解釋眼前這除妖行動,哪裡知道真的會有一隻妖孽被逮了現行,瞧著一地人幹,被感動的熱淚盈眶的民眾們簇擁著歡呼的時候,這一群口舌如簧卻都是木訥了起來,直到下午還在驚魂未定的恍惚之中,人人瞧向自己觀主的眼神之中,那恭敬程度卻是又集體升了一級,連帶著自己所從事的騙銀子使的油水豐厚的職業,竟然也由此披上了一層光芒四射的外衣。
師太們和日月雙湖的長老們終於又瞧見了那個恐怖的還在冒煙的漆黑大坑,想象著當時小毛球經歷的那場絕境求生,心中也是激盪不已,此番能夠死裡逃生,真不知是自己福大命大,還是那小小神獸太過於神異,難不成真的是蒼天庇佑的麼?眾位長輩慈愛的注視之下,清清依舊在怒斥自己的不聽話的馴獸:怎麼能一遇著危急就把自己收進神庭,這樣我還怎麼能有歷練的機會,我怎麼增長自己的應變修為不去險境中磨練怎麼能成大器
雖然是句句在理,訓得小毛球只能在那裡弓腰駝背,用怯怯的眼神瞥過來求救,師太們和長老們當然是覺得很不應該,想上去替神獸開解幾句說辭,卻是尋不著這說辭的立足點,畢竟誰都不肯承認自己也是怕死的。只不過將來再遇著危急關頭,自己當然是寧可在小毛球的神庭裡急得跳腳,也是不肯去那險境中磨練意志,這一點倒是大家心底一致認同的,霽清師太都不例外。
霽月庵師太們還有另一層心境收穫,那就是將來日月雙湖的長老們再說什麼時候出行時機大利於己,就聽他們的意見吧,只不過這一層心境都是師太們心知肚明,也是悶在肚子裡不會說出來的。
自那複雜地下堡壘中還搜出了許多刻著名字的鐵錘鐵鑿,竟然真的是那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