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堡主宮魯戰。臺下立有人叫出了他的名號,不由得引起了眾人一陣巨大的躁動。
那邊趙匡胤身旁的“大內神眷”柳蔭原、花成柳夫婦一見到宮魯戰,不由齊地面容慘變,互一對視,俱都搖頭悽然一陣苦笑。
宮魯戰面向他們,淡然道:“顏哥,惑姐,你們還是跟我回去罷……”
柳蔭原和花成柳齊地縱身落至宮魯戰面前,齊聲苦笑道:“這麼多年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們麼?”
宮魯戰仍是淡淡道:“大哥因你們而死,你們竟毫不內疚麼?”
花成柳白眉顫動,幽幽道:“他太傻了,他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歡他的……”
宮魯戰語氣微寒,冷聲道:“你不喜歡他,難道就應該喜歡顏哥麼?!你們畢竟是親生姐弟啊,豈能亂了天倫?!”他此言一出,不由引得臺下一陣大譁。趙匡胤也不由一陣驚詫,搖頭嘆道:“師父和師孃竟是親生姐弟麼?咳,這怎麼會可能?怎麼可能……”
柳蔭原恨聲笑道:“不錯,老夫與惑姐本為親姐弟,本就亂了天倫——可老天爺為何如此無眼,偏偏就讓我們兩個相互喜歡、相互愛慕的有情人是親生姐弟?!為何親生姐弟就不可以做夫妻?!而我們又為何偏偏生在那該死的‘帝王堡’?!”
花成柳愛憐地看著柳蔭原,柔聲道:“顏弟,咱們在一起恩恩愛愛幾十年了,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半步,你說這世上還有哪對夫婦比咱們更幸福麼?咱們就算現下立刻就死去,到了陰間不是連閻王爺也會嫉妒麼?……”
柳蔭原亦愛憐地凝注著花成柳,微笑道:“不錯,惑姐,咱們只要不再回到‘帝王堡’去,此一生又還有何憾?”
花成柳將頭偎在了柳蔭原的肩上,點了點頭,輕聲道:“如此,那咱們便去氣氣閻王老爺子罷……”
正此時,半空中忽地響起了一個雷鳴般的吼聲:“萬萬不可!”吼聲中一道灰影從天而降到了臺上,卻正是“玄機漁翁”宮十老。
宮魯戰身子一震,喜極叫道:“二哥,是你?!”
宮十老點了點頭,輕聲道:“是我。”細看了宮魯戰一眼,他又點了點頭,微嘆道:“畢竟歲月無情,四弟你也不再年輕了……”
宮魯戰喉頭微塞,強自笑道:“幾十年不見,二哥變化可真大啊……這幾十年也真叫四弟好生掛念……”
柳蔭原和花成柳俱是一陣驚喜,齊聲對宮十老叫道:“遲哥,真的是你麼?!”
宮十老深情地凝視著他二人,微笑道:“我本不願現身的,卻又著實忍不住想跟你們一會……惑妹、顏弟,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你們,卻又總不敢與你們見面……或許,你們真是對的,只不過老天爺對你們太不公平罷了……當然,老天爺對大哥也是不公平的……”
花成柳亦深情地凝視著宮十老,柔聲道:“遲哥,你為何丟下天仙般的二嫂不顧和放著好好的‘帝王堡’堡主不做,卻跑到這中原江湖上來浪蕩?”
宮十老微偏開頭,先是一陣感傷,而後又似有些怒意地道:“哼,我早就想離開那鬼地方了,人人都以自個為帝王,拘謹煩悶得緊,哪如中原大好河山任我逍遙這般自在、這般快活?!”
宮魯戰微一嘆息道:“‘帝王堡’如何不是,畢竟總是你的家啊!你這一走了之,如何對得住父母雙親?如何對得住大哥?還有二嫂,她在家苦苦等了你四十多年啦……況且,如今的‘帝王堡’已改變了許多——二哥,葉落歸根,你我兄弟今日重逢,你當隨四弟回家才是……”
宮十老擺了擺手道:“四弟不必多言,愚兄是斷然不會回去的——愚兄只是求你,放過你惑姐和顏哥……”
宮魯戰面有難色地道:“這、這可是大哥千叮萬囑的遺命……”
宮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