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試的前一日帶著家人到了京城。
駱縣丞走不開,駱家只來了駱母,跟著沈石一起進的京。
第二天一大早,幾人將姜與樂和駱元梧送進了考場。
駱元梧喜武,姜與樂也有意鍛鍊身體,這些年她時不時跟著駱元梧一起打拳。
所以看著其他冷的顫抖,甚至抖成篩糠的學子,兩人顯得很異類。
雖然也冷,面上卻沒什麼異樣。
科舉一途為什麼艱難,既是因為需要天資和勤奮,也是因為科考時艱難的環境讓人難熬。
古代可沒現代的科技,為了防止作弊,只能穿單衣,所以有些體弱的可能考試沒考完就得被抬出來。
駱元梧的運氣不錯,然而姜與樂卻慘了,因為她被分到了臭號!
果然天妒英才嘛?
苦中作樂的姜與樂,趕緊趁著還沒什麼如廁的人把重要的題做了,不然等如廁的人多了,她怕是得被燻的神志不清。
天宇國和她熟知的三天一考不同,而是連考九天。
一開始她還吃的好睡的香,等後面若不是硬逼自己,那真是一口都咽不下去。
最後兩天她簡直是憋著一口氣做題,努力了這麼多年,她可不想再等三年。
而沈石、周蘭芳也是憂心忡忡,每日都要去考場外看看。
特別看到斷斷續續被抬出來的學子,生怕姜與樂在裡面餓著,冷著了。
等考試結束的鐘聲終於敲響,他們遠遠的就看見一個搖搖晃晃的瘦弱身影。
為什麼他們一眼就能看到,因為以姜與樂為圓心,十步之內無一人,可以說在學子中非常顯眼的存在了。
不明所以的周蘭芳等人,忙迎了上去,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其他人人擠人,姜與樂身邊卻空無一人。
因為太臭了,彷彿這九天姜與樂不是在考試,而是在廁所裡泡了九天九夜。
“忘塵,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周蘭芳擔憂的問道。
沈石和沈富貴一左一右的將姜與樂扶住,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
姜與樂只虛弱得吐出四個字:“我要洗澡。”
然後狂吐起來,這幾天她在裡面吐都不敢吐,生怕汙了卷子,這會終於是吐了個乾淨。
周蘭芳見此也不耽擱,跟駱夫人到了別,連忙讓沈石和沈富貴將姜與樂抬上馬車。
駱元梧雖然沒有姜與樂這麼慘,出來後也是一副被辣手摧花了的樣子。
駱母忙讓小廝將駱元梧扶進馬車。
等駱元梧回去後大夫只是給他開了一些補藥,而姜與樂卻是又被針扎又喝藥。
在床上足足睡了一天才恢復了精神。等她醒來不出意外的被駱元梧又嘲了一通。
“忘塵,以後可要多吃點,這麼弱以後怎麼為民請命。”
“你坐個臭號試試?”姜與樂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哎,可惜了,誰讓我獨得上天寵愛,就是命好呢。”駱元梧搖著扇子得意洋洋的說道。
這大冷天的也是不嫌冷。
不管是沈家人還是駱夫人都習慣了兩人相處的樣子,好笑的看著他們。
只要人平安,她們的心也就落地了。
一路考下來,姜與樂第一次有了忐忑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