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欺騙彩雲。

太過突出的能力是利也是弊。

因為他這些日子的突出表現，曹公公越來越倚重他的同時也越來越忌憚他。

一把好用的刀人人都喜歡，但太過完美的刀就會讓人生畏。

他今日故意受傷，險些讓任務失利，為得就是示弱。

只再一些日子，等他完全把控曹公公的勢力，就不用再受人掣肘。

隔天。

白得病態，長相陰柔的老太監端著茶，不疾不徐地吹著。

姜與樂立於一旁，眉目低斂，看著有些萎靡。

“穆安。”

“師父。”

姜與樂恭敬應聲，曹公公有些混濁的雙眼看向他，臉上的表情讓人難以揣摩。

“師父，昨日是我急了些，任憑師父處罰。“未等對方開口，姜與樂便挫敗道。

原本繃著一張臉的曹公公這時候”卻突然露出笑容，語氣顯得分外寬和。

“怕什麼？咱家還會吃了你不成？”

“雖中間出了些岔子，到底皇上的任務是完成了。師父應該獎你，怎麼會罰你？”

曹公公從椅子上起來，走到姜與樂身邊，將彎腰的他扶直。

映入姜與樂眼簾的是一張溫和笑臉。

“年輕人嘛，毛躁些正常。就算你失手，也有我這個師父頂著，怕什麼？”

“師父。”姜與樂滿眼感動，眼底的害怕都化作對曹公公的信任。

看見姜與樂如此信任、依賴自己，曹公公也露出滿意的神色。

他拍著姜與樂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什麼也不用說，既然咱家收了你做徒弟，你就是咱家的人，咱家自然要護著你。”

“你放心，有為師在，就算天塌下來，為師也給你頂著！”

“師父……”姜與樂表情動容，再次拱手低頭，鏗鏘道：“徒兒定然不負您所望！”

“好了好了。”曹公公狀似無奈地拍拍姜與樂，語氣安撫：“這些日子你的表現皇上也都看在眼裡，過段時日你應當就能被提拔為監察司副都督，到時候你我師徒二人就能更好的為皇上分憂。”

現在的副都督，是宋修用來制衡曹公公的。

所以姜與樂投靠曹公公的事宋修並不知道。

他若能頂了副都督的位置，那曹公公就是一家獨大。

姜與樂眼裡露出興奮，忠心道：“多謝師父提拔，徒兒定當跟隨師父腳步，為皇上分憂！”

“為皇上分憂”之前的話姜與樂咬字極重，曹公公顯然會意，臉上的笑容越發真心實意。

“好好好，為師果然沒看錯你。”

姜與樂做足了涉世未深，輕而易舉被人把控心思的樣子，曹公公眼裡的疑慮明顯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