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太子表情微微驚訝，眼神警惕，說話卻讓人聽不出太多情緒。

雖然上一次姜與樂提醒了他，但不代表姜與樂就站在他這一邊，所以他對姜與樂自然是警惕的。

暗處的暗衛也蓄勢待發。

“殿下不必緊張，在下不過是來給殿下送禮的。”

“哦？”

太子來了興趣。上一次對方提醒了他東方瑾潛藏的禍心，這一次又要給他帶來什麼東西？

他很是好奇，看著姜與樂的眼神不免帶上些興味。

“本殿倒是好奇什麼大禮讓你覺得本殿會饒恕你私闖東宮之罪？”

姜與樂毫不畏懼地看著太子的眼睛，唇角勾了勾，“殿下認為在下何以進得了東宮？”

太子眯起雙眼，眼神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好半晌發出一聲冷笑，“你倒是猖狂！”

“在下並無惡意，不過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好心人，殿下何以如此惡意揣度？”姜與樂語氣平靜又無辜，“若殿下嫌在下多管閒事，那在下往後別不再叨擾。”

說罷，她竟真的要轉身離去。

由於議事，殿內除太子心腹並無侍衛，唯有守衛東宮的暗衛只等著太子一聲令下便上前將姜與樂擒拿。

然而太子看著毫不猶豫轉身離去的姜與樂忙提高音量道：“等等！”

姜與樂腳步頓住，回頭看著他，“不知殿下還有什麼見解？在下雖閒散，時間卻也寶貴。”

她說話的語氣算不上好，甚至算得上有些不耐，但太子卻罕見好脾氣道：“先生急甚，有什麼話不如坐下來好好說。”

“感謝殿下盛情邀請，如在下剛才所言，在下的時間要用來做許多更有意義的事，恐怕無法與殿下久談。”

太子眼中閃過掙扎，但一切發生不過在須臾間。

“本殿為剛才對先生的不敬賠罪，望先生海涵。”

“殿下？”

“殿下！”

謀士急忙想攔，太子卻生生朝行了一禮。

姜與樂不閃不避，受了禮。

“大膽狂徒，太子之禮我是爾等鼠輩……”

“住嘴！”太子低喝，然後一臉慚愧地對姜與樂說：“必乃本殿御下不嚴，日後定設宴向先生賠罪。”

一國太子已經做到這份上，姜與樂也沒有為難他的意思，順勢揭過，“那就多謝殿下了。”

她是想利用太子打擊東方瑾，不代表她就要對太子低三下四。

她可以選擇渾水摸魚，也可以粗暴一點將東方瑾和顧靈薇擄走。

反正原主要的是他們掉落塵埃、痛苦一生。

只是相比後者，她覺得前者更有趣，也更讓他們來的痛苦。

“在下想，這應該是殿下如今想要之物。”

她將一本冊子遞給太子，但並不是柳雪瑤給她的那一本。

她既答應了柳雪瑤，自然不會食言。

太子眼神疑惑地接過冊子，“這是何物？”

說著，他翻開冊子，隨之眼神一震。

“這、這……”

饒是他，也不免結巴起來。

倒不是他不知這些腌臢事，而是他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大臣辛秘。

他想問姜與樂此物從何而來，但話頭剛到喉嚨他就閉上了嘴巴。

“看來此物對殿下很有用，那麼在下便放心了。”

說罷，姜與樂也不管太子什麼表情，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而謀士們見此難免心中生起些許好奇，更有甚者偷瞄太子手中的冊子。

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的太子忙將冊子收起，然後將多餘的人可打發走，只留了最心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