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開眼,徐鳴鋒就看到一片完全陌生的環境。
而之前對自己開槍的青年也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對夫婦。
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男子居然要把自己給活生生掐死,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鬆開......快鬆開......”
嚴重缺氧的窒息感襲來,徐鳴鋒眼角佈滿血絲,牙縫間扯著唾沫星子,艱難地發生聲音。
他手腳並用的掙扎,擺動的幅度非常大。
可他這一舉動,不僅沒讓陸袁海停止下來,反而讓他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掙脫不開......呼吸困難......瀕臨死亡
所有的一切發生的太過於突然,讓徐鳴鋒根本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什麼,就要再次面臨死亡。
一股無處可使的憋屈感湧上心頭,止不住的憤怒、暴戾逐漸矇蔽他的雙眼。
“我艹你的嗎,給老子鬆開!”
忽然,陸袁海感覺那緊緊掐住徐鳴鋒喉嚨的手掌彷彿被火燒傷一般,冒出“滋滋”燒焦的白霧。
下一秒,一隻蒸汽繚繞的拳頭在他眼底放大,正中面門。
“嘭”的一道沉悶聲響。
一團紅白混合物四濺開來,頭顱炸裂,陸袁海的肢體彷彿失去了某種支撐一般,軟軟倒下,血水灘地。
事發突然。
在一旁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的陳少蘭已經徹底呆滯了。
她張大著嘴巴,上下顎顫抖個不停,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腦海裡完全空白一片。
此時,徐鳴鋒已經站了起來,他看向陳少蘭,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
“特麼的,剛才就你在旁邊看戲是吧,老子喊了多少遍鬆手?你特麼沒聽到?”
陳少蘭木偶般轉過腦袋,動作顯得極為僵硬、機械。
她的嘴巴微張,話還沒說出,一抹殘影就在眼底逐漸放大。
“嘭!”
陳少蘭連頭帶人直接被踢飛,嵌在牆壁上,一動不動,鮮血外溢,一滴又一滴,在地面慢慢積成一小灘。
徐鳴鋒微微喘著氣,倚靠書桌看著陳少蘭的屍體,慢慢地,眼底的暴戾、憤怒逐漸渙散消失。
隨之而來的,是愕然、恐慌、難以置信。
“怎......怎麼可能?”徐鳴鋒看向自己不斷顫抖的雙手,鮮血淋漓,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我,我殺人了?這不可能啊,我怎麼可能會殺人,我不應該會殺人啊.......”
徐鳴鋒完全愣住了,他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忽然又狠狠地伸腳,接連一下又一下地用力踹向書桌,面目猙獰,似乎在發洩心中的憤怒,將書桌踹的破爛、倒地。
“艹!艹!!”
“艹——”
半晌過後,他才無助地坐倒在地,目光呆滯、木然。
“這下子該怎麼辦?”
第一次殺人,而且是在暴躁症發作後殺人,徐鳴鋒跪在地上過了好半會才緩過來。
雖然不知是怎麼回事,但他很清楚,他目前的暴躁症是直接跨越了接下來的多個病症階段,一下子達到一個極其嚴重的病況。
不然,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失控殺人的事情。
“對,先吃藥,必須要先吃藥!先控制好病情再說!”
恍惚間,徐鳴鋒像是一下子找到行動的目標,如同做錯事情的小孩一般。
忙不迭的掏起口袋,可口袋裡空無一物,並沒有自己那個世界的藥物,將他一下子打回現實。
“沒有藥......”
徐鳴鋒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一處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