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有破被子破棉襖,垃圾堆,倒是一個溫暖所在。因為人有種種苦難,或者可能遭遇種種苦難,所以,有責任心的人,應該拯救人,人需要拯救人於苦難。
在夜獨泓看來,人拯救人,並不是要把自己架起來,居高臨下地去表演自己的善心,人拯救人,是發自內心地愛他人。有一顆如同春風的心,能吹拂他人,吹拂世界。
夜獨泓認為,一切存在過的事物,都會銘記在時空中,一切看似消逝的事物。都沒有消逝,因為人的目光是短淺的,因為人的能力是有限的,那麼,在人看來,一些事物隕落了,一些事物消逝了,人就有莫名的悲哀,這樣的人。當然是平凡的人,可在夜獨泓看來,一切存在過的事物,都將永恆地存在下去,宏觀來看,一切事物的存在,都是永恆的存在,只不過從人的眼光來看。它消逝了。”
說話的這個人,帶著大大的帽子。這種帽子可以遮掩他的眉眼,他取下帽子,旁邊有人問:“我不是很懂,什麼是宏觀來看,什麼是人的眼光?”
那個人把帽子取下來,放在桌面上。接著說:
“你在地上生起一把火,這火會冒煙,你在地上仰頭看,這煙漸漸地升起來,你看到。煙消逝了,一點點消逝在天空。你就感覺傷感,你感嘆人生也如這青煙,一點點消逝,直至自己的生命結束。
那麼,當高空中有一個人,坐在飛行書上,往下看,那煙,是一點點升起來,可它畢竟突破不了大氣層,說到底它還是在地球上,它再怎麼飄散,都是在地球上,坐在飛行書上的人,會看到這煙一直在天上。你在地上,仰頭看,發現那煙消失了,不見了,沒有了。
你仰頭看青煙,就是人的眼光,是人的角度。而高空中飛行書上的人就是神的眼光,就是宏觀角度。”
馬茶看這個說話的人,發現自己認識,這個說話的人,又拿起來他的帽子,戴在頭上,他問馬茶:“怎麼是你?”
馬茶:“你不在情報局工作了?”
馬達:“嗯,我都六十一了,不幹了,退休了。我剛吃了飯,跟這服務員聊一聊,說說話,你是來吃飯嗎?”
馬茶:“帶女朋友過來玩兒。”
馬達:“情報局的工作不幹了,退休了,我現在真是清閒了,吃吃飯,聊聊天,我早就想這麼著了。”
馬茶:“那您繼續聊天,我跟她出去走走。”
馬茶帶紫雲出了飯店,這剛進飯店就遇到一個熟人,他是法寶店的總經理,經常跟一些單位往來業務,也會賣法寶給軍隊,在江湖上走,遇到些熟人是在所難免的。
馬達談起夜獨泓,馬茶不由地想起這位朋友,他也期待夜獨泓能夠回來,希望夜獨泓能夠活著回來。
人寫很多關於花的詩,人寫詩,就把人和花兒聯絡在一起,人還寫高山寫流水,人就把高山流水與人聯絡起來,人總是透過很多方式把自然和自己聯絡起來,紫雲以前就是這樣,在山中寫生,畫青山畫流水,還天空中的鳥,她畫自然界中的一景一物時,就把人跟自然聯絡起來。人總是要把一些與己無關的事物跟自己聯絡起來,人跟人見面也喜歡說一些客套話,這些行為,都是要造成一種錯覺,當人畫山的時候,山與人同在,當人畫天空的時候,天空與人同在,當人畫大地的時候,大地與人同在,當人跟人說客套話的時候,雙方就拉近了距離,遇到什麼困難,兩人就能同在,就能有難同當。還有,人探索宇宙空間,在物理、化學世界探索,總要把一些東西跟人聯絡起來,發現一個物理現象,就會想,這個東西,能否給人創造財富?能否改變人的生活?跟人會發生什麼關係?
隨著人類不斷的發展,人會跟越來越多的事物聯絡起來,以前可能跟人沒有關係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