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伺候的太監有些擔憂的上前問道:「殿下,要不歇歇再看吧。」
太子自嘲一笑,「我這破身子就算歇了也沒什麼兩樣。」
他狠狠地捏緊手中的信件,力道之大,幾乎快將整張紙撕碎,但他還是強行忍住,而是一字一句的看著這封信,像是要將每一個字記在心裡。
他咬牙切齒道:「張家真是欺人太甚!這江山都快改名姓張了還不夠,他張家人居然連稅務都不放過!如此沉重的苛捐雜稅,百姓怎麼可能承受的住…」
太子面色痛苦,他幼時受過太傅的幾年教導,學的是為君之道,他心疼百姓,卻因為這副殘敗的身子而無法一展宏圖,使百姓安居樂業。
但轉念一想,縱使有一副好身子又如何,張家背後是仙人,他們這些凡人如何斗的過。
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身側響起:「我可以幫你。」
太子嚇了一跳,身旁的小太監更是想要大聲喊叫,把門外的侍衛引進了,但被江韞玉一個禁言術搞得發不出聲音,但他還是顫顫巍巍地擋在太子面前。
太子看著面前的兩人,一個黑衣青年與一位白衣少年,青年英俊,少年俊秀,站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般配。
江韞玉看太子半天不說話,反而在打量兩人,他一挑眉,再說了一遍剛剛的話:「我可以幫你。」
太子不信世上有免費的午餐,他警惕的回道:「你為什麼要幫孤?」
「當然也不是白幫,自然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還沒等江韞玉開口,一旁一直沉默的楚昱寧雙手比劃道,「我們要你,滅了張家滿門。」
太子自然是看不懂的,江韞玉心疼地揉了揉楚昱寧的頭髮,將他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太子看著面前這個俊秀的少年,從一露面便沒有絲毫表情的面容染上仇恨的色彩,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明顯對張家有很深的仇恨。
太子沉默了一會兒道:「張家也是孤的心頭大恨,不用你們說我自然也不會放過張家,只是,我憑什麼信你們?」
江韞玉伸手將一個東西拋給太子,太子伸手接過,是一個瓷白的小玉瓶,一開啟,便有濃鬱的藥香撲鼻而來,「這是什麼?」
江韞玉淡淡道:「可以讓你擁有健康體魄的藥。」
太子一愣,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東西居然可以這麼簡單便得到,他雖然懷疑,但他這殘破的身體,只要有一線生機,便是毒藥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吃下去。
他問道:「那我該怎麼做?」
「你父皇年紀也大了,應該休息休息了,你說是不是?」
太子沉默一陣,點頭道:「我明白了,等我坐上那個位置我會處理張家,可張家背後的老祖宗?」
江韞玉一擺手,「你不用擔心,這我會解決,到時你只需向天下昭告張家的罪行和他們迫害楚家的事實便是。」
太子看著那少年隱隱約約有些熟悉的面容,好像有些明白了什麼,在兩人轉身要離去時,他還是叫住了少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腳步一滯,輕輕扯了扯身邊男人的衣袖,江韞玉滿是佔有慾的將楚昱寧攬入懷中,轉頭對太子道:「他叫楚昱寧。」
說完,兩人便一眨眼消失在了內殿中,太子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還是一旁可以說話的太監打破了寂靜。
「殿下,你真的要相信那兩個人嗎?萬一…」
太子將小玉瓶中的藥丸倒出一顆直接扔進嘴裡吞嚥了下去,一旁的小太監看得心急,急匆匆想要阻攔,「殿下!還是找太